第三章:逆流之鐘
諾克薩斯議會暗室(青銅齒輪懸浮于血月之下)
樂芙蘭的銀戒輕叩水晶球表面,德瑪西亞雄都的影像突然倒轉――城墻磚塊逆著重力壘砌,陣亡士兵從血泊中站起倒退行軍。這是她竊取自艾歐尼亞遠古寺院的「時繭」秘術,此刻正通過青銅齒輪的咬合聲具象化。梅爾推門瞬間,齒輪組發(fā)出刺耳摩擦聲,樂芙蘭的倒影在十二面鏡中同時轉頭微笑。
「您連時間都想馴服?」梅爾按住抽搐的右眼,那里殘留著預知未來的灼痛感,「安蓓薩家族的血脈警告我...」她突然頓住,發(fā)現水晶球里倒退的不僅是戰(zhàn)爭畫面,還有自己三日前更年輕的容顏。
樂芙蘭的真身從齒輪陰影中浮現,指尖挑起梅爾一縷泛銀的發(fā)絲:「令堂被德瑪西亞禁魔騎士處決時,時間可沒給她重來的機會?!拱凳覡T火突然凍結,映出梅爾記憶深處的畫面:母親安蓓薩的預知瞳孔被禁魔石刺穿,鮮血在刑場上拼成黑玫瑰圖騰。
梅爾猛然后退撞翻銅壺,紫色藥液在地面腐蝕出銜尾蛇圖案:「所以您用逆流之鐘誘捕我?讓我的細胞不斷回溯到簽訂契約前?」她扯開領口,鎖骨處的刺青正滲出青銅色液體――那是弗拉基米爾的血魔法與時間毒素融合的產物。
「這是饋贈?!箻奋教m彈指揮動,凍結的燭火突然加速燃燒至灰燼,「當雄都鐘樓被祖安煉金炸藥摧毀時,你的身體將永遠停留在勝利瞬間?!顾蝗黄∶窢栄屎?,兩人皮膚接觸處爆出齒輪狀火花,「還是說...你寧愿像安蓓薩那樣腐爛在禁魔石棺里?」
梅爾的匕首刺穿樂芙蘭幻影,真身卻出現在青銅齒輪中心。她操控時間流形成旋渦,梅爾的攻擊每次都被重置到出手前0.3秒:「多完美的循環(huán),你連仇恨都被困在時間里。」
(母親的血在沸騰...)梅爾感受著刺青蔓延的灼痛,預知力讓她看到雙重未來:一重是自己將緋紅藥劑潑向樂芙蘭,另一重卻是藥劑自動飛回手中。她突然意識到――這間暗室的時間軸早已被切割成碎片,每個動作都在不同時空中重復上演。
樂芙蘭撫摸著齒輪上的古老銘文,那是莫德凱撒時代遺留的冥界計時法。當她將梅爾的鮮血滴入軸心,所有青銅齒輪突然反向旋轉,暗室浮現出三十年前達克威爾將軍飲下永生藥劑的場景:「看,連帝王的命運都是可逆的零件?!?
當梅爾被迫在契約書按下血指印時,齒輪組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鐘鳴。契約條文滲入她的骨髓,形成與樂芙蘭鎖骨刺青相連的青銅神經。窗外傳來斯維因鎮(zhèn)壓暴動的號角聲,此刻在時間魔法影響下,那聲音竟帶著來自未來的回響。
「現在,你是我的鐘擺?!箻奋教m的真身消散前,將一枚微型青銅齒輪嵌入梅爾瞳孔,「當德瑪西亞的禁魔石化為塵埃,你會聽見逆流之鐘的第十三聲――」
暗室轟然坍塌,梅爾跌坐在時光渦流中,手中多出一瓶刻著「血鑄星圖」的藥劑,而議會走廊傳來永恒夢魘魔騰的低語...
第四章:鍍金牢籠
艾歐尼亞普雷西典圣地&德瑪西亞雄都禁魔地窖(時空同步戰(zhàn)場)
卡爾瑪的法杖尖端滲出血珠,她的「輪回視界」正被撕裂――三日前,諾克薩斯煉金術師用艾歐尼亞戰(zhàn)俘的血肉澆灌出「蝕魂藤」,這些紫色藤蔓此刻正蠶食著普雷西典的千年靈柳。樹冠上懸掛的祈福綢帶突然自燃,映出遠處海面浮現的德瑪西亞戰(zhàn)艦輪廓。
「他們帶來了禁魔石?!拱鹄驄I的刀刃割破掌心,血珠滴入靈柳根系,「但代價是我們的魔法也會被壓制?!?
「有時候,籠中鳥比自由之鷹更危險。」菲奧娜的佩劍劃過石階,火星勾勒出聯合防線坐標,「比如現在――」劍鋒突然指向東南方,那里正升起諾克薩斯雙頭鷹戰(zhàn)旗。
斯維因的渡鴉撞碎彩繪玻璃,他殘缺的義肢按住圣壇浮雕:「艾歐尼亞人總把軟弱包裝成仁慈。」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青銅管道――諾克薩斯工兵用三個月將整個圣地改造成毒氣發(fā)射井。
艾瑞莉婭的刀刃織成刀網劈向斯維因,卻被德萊厄斯的巨斧格擋。鋼鐵碰撞聲中,她瞥見菲奧娜的劍正刺向管道閥門,而卡爾瑪的法杖爆發(fā)出雙重人格的爭吵聲:
「用禁魔石!這是唯一機會!」(達迪之魂)
「那會殺死靈柳最后的根系!」(卡爾瑪本體)
「猶豫會讓你輸掉整場戰(zhàn)爭。」菲奧娜旋身避開毒霧,劍尖挑飛德萊厄斯的肩甲,「德瑪西亞人可不會等法師做心理輔導!」
艾瑞莉婭的刀刃突然轉向,削斷菲奧娜一縷金發(fā):「注意呼吸節(jié)奏!毒霧會順著毛孔――」
話音未落,菲奧娜已閃現至斯維因背后,佩劍穿透其義肢關節(jié):「德瑪西亞劍術不需要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