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總……”看到霍時序如冷閻王般的臉,立馬匍匐在了他的腳下。
“說吧,為什么要偷我母親的骨灰盒?”
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吱吱唔唔,想說,又不敢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腳從男人的肩頭拿開,重重地踢向了他的臉。
力度很大,皮鞋在男人的臉上撕出一道血口子,人尖叫-->>著后仰摔了出去。
江淮將他重新押好。
“你最好乖乖承認(rèn),否則,霍總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這里可是墓園。”
“霍總,我,我真的……你原,原諒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誰讓你干的?”霍時序躬身,用腳尖挑起膽小男人的下巴,幾分戲謔,“讓我來猜猜,應(yīng)該是……孫愛蕓吧?”
男人震驚。
他知道霍家人的本事。
但他和孫愛蕓的事情,霍家人沒人知道。
怎么會……
“不,……”他剛要否認(rèn)。
就被江淮重重地掌摑了一巴掌,惡狠狠的,“你以為你和孫愛蕓,偷情這么多年,沒人清楚?李建功,你想讓孫愛蕓拿著霍家的財產(chǎn),跟你遠(yuǎn)走高飛,這美夢做得是不是太早了?”
“我,我……”他想解釋。
又被迎面而來的巴掌,打得頭暈?zāi)垦!?
“你最好趕緊把骨灰盒交出來,否則,孫愛蕓逃不了,你更是?!?
面對江淮三番五次的警告。
這個叫李建功的男人,軟了。
“是她讓我偷的骨灰盒,她說你們霍家不仁義,她跟了霍明達(dá)那么多年,把她當(dāng)外人就算了,這些年,該她得的,不該她得的,都沒有,她氣不過,所以才讓我……”
李建功話沒說完。
就被霍時序重重的一腳,踢飛了三米遠(yuǎn)。
“所以,你就偷了我母親的骨灰?”該死。
“我,我也不想啊,但我,我也沒有辦法?!崩罱üξ嬷亲樱涂瘸鲆豢谘?,“你別急霍總,我馬上把骨灰盒還回來,馬上……咳,咳……”
江淮去打了個電話。
很快孫愛蕓和骨灰盒,一起帶到了霍時序的面前。
孫愛蕓對霍時序是忌憚的。
她從小把他帶大是不假,暗地里使了多少壞,她知道,霍時序也知道。
她是心虛的。
不敢抬頭看人。
“時序,媽知道錯了,媽其實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媽現(xiàn)在把骨灰盒帶來了,你趕緊帶著你媽的骨灰,去埋了吧,別跟媽計較了?!?
霍時序冷笑。
如此嚴(yán)重的事情,如此的輕描淡寫。
他挺佩服她這種,臨陣不亂的心態(tài)。
“說的好隨便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偷了只小狗小貓。”他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冰凌。
孫愛蕓心里打鼓。
她知道,霍時序很在意他的母親。
她也就一時生氣,才犯了這種愚蠢的錯誤。
“時序,媽知道錯了,媽在這兒給你道歉,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霍時序冷冷的垂眸。
握著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爆起,骨節(jié)泛白。
他現(xiàn)在就可以把孫愛蕓絞死。
但為了霍家……
理智告訴他,不能。
“江淮把‘媽’送到爺爺那兒,讓他老人家處理,至于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好的,霍總?!?
孫愛蕓松了口氣。
再怎么說,這種小事,老爺子也不可能將她怎樣。
算是逃過一劫。
李建功就沒那么幸運(yùn)。
從墓園離開后,他的名字就永遠(yuǎn)在江城消失……
……
霍時序捧著母親的骨灰,重新將她葬于地下。
他開了瓶酒。
倒了一杯。
靠在母親的墓碑旁,跟她講著心里的話。
“媽,兒子無能,沒救活你,反而讓你在死前,遭受到了那么多的痛苦,這一杯,是兒子的對不起,媽,你別怪我?!?
他仰頭將白酒灌進(jìn)喉嚨。
又倒了第二杯。
“媽,你清醒的時候,跟我講,要我跟媳婦好好過日子,等你病好了,就幫我們帶孩子,我答應(yīng)你,要帶南伊來看望你,可我沒有做到……對不起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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