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里又坐了片刻,江箐珂跟著江止回了趟永樂坊的那套宅院。
江箐瑤和白隱的婚期臨近,母女二人忙得不亦樂乎。
見江箐珂來了,江箐瑤喜滋滋地繞著她轉(zhuǎn),欠欠兒地揶揄起江箐珂來。
“聽說阿姐在宮里又多了幾個(gè)好姐妹呢?”
“妹妹真是好生羨慕啊。”
江箐瑤撇嘴扮可憐。
“不像我,以后嫁給白太傅,家里就我和他二人,除了管家和幾個(gè)下人外,連個(gè)婆母都沒有?!?
她賤兮兮地?fù)u頭嘆氣。
“唉,這以后的日子,就我和白太傅舉案齊眉,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冷冷清清,凄凄慘慘,可不如阿姐身邊熱鬧呢?!?
江箐珂就看不得她這副欠揍的模樣,嘴巴亦是不讓人。
“別擔(dān)心啊。”
“等你跟白太傅大婚時(shí),本宮就送幾個(gè)美人到太傅府上,給妹妹當(dāng)添妝,讓你們的日子也過得熱熱鬧鬧的。”
江箐瑤臉上的得意勁兒登時(shí)就散了。
“你敢?”
江箐珂手指用力戳了下她腦門兒,“你說我敢不敢?”
張氏走過來,也狠狠地掐了江箐瑤胳膊一下,低聲斥責(zé)。
“你說你沒事兒,瞎嘚瑟什么?”
“未來皇后,如何惹得起。”
“還當(dāng)以前在家里呢?!?
張氏抬手,也戳了下江箐瑤的腦門兒。
“都要嫁人了,可長點(diǎn)心吧。”
江箐瑤看著江箐珂,急得紅了眼。
可骨氣使然,她又放不下面子說幾句討好的話,只能別別扭扭地站在那里,干咬著唇。
江箐珂本來也不是氣她來的。
轉(zhuǎn)頭同喜晴眼神示意后,她同江箐瑤慢聲語。
“再有半個(gè)多月,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咱倆斗了這么多年,但好歹都姓江,你出嫁,我這個(gè)當(dāng)長姐的,不出點(diǎn)添妝,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里有一對(duì)玉如意,還有一些珠寶首飾。”
“今日就送給你?!?
“最見不得你風(fēng)光幸福,你大婚那日,本宮就不去了?!?
江箐瑤接過那幾樣?xùn)|西,有點(diǎn)受寵若驚。
她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看著江箐珂:“果然,一孕傻三年,人都給傻好了!”
江箐珂狠狠地白了江箐瑤一眼。
“你才傻呢?!?
“好久沒抽你,皮癢了是不是?”
江止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一邊嚼著干草,一邊歪頭看著兩人笑。
待江箐珂離開回宮后,江止立馬回到房里,打開了那卷信箋。
看了上面的字,一側(cè)唇角斜斜勾起,手指愜意地彈了下那張紙。
翻出火折子,將信箋點(diǎn)燃,扔到了茶爐里。
親眼看著紙張翻卷燃成灰燼,江止這才轉(zhuǎn)身出了宅院,趕著去辦江箐珂交代的事。
十二日后,是文德皇后的忌日。
江箐珂作為太子妃,要隨李玄堯去皇陵祭奠。
皇陵在京城郊外,路程較遠(yuǎn),當(dāng)晚要在行宮留宿一夜。
江箐珂的出逃計(jì)劃便定在了那晚。
需要江止籌備之事總共有三。
一是尋購兩種藥,七葷八素軟筋散和三步倒,下次見面時(shí)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