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保他們?你保得起么!王老頭兩眼圓瞪,大手指著我,腮幫子都火得一抖一抖的,雨滴淌下似乎還蒸騰起了煙氣,怪是嚇人。
周圍響起了痞子們用鐵棍敲打地面的聲音,啪、啪啪的節(jié)奏好比戰(zhàn)鼓,讓人顫栗。
韓珊珊和霍大東等警察看到這一幕,臉色無不微變,不由自主的把我圍在了中間。
現(xiàn)在混黑的,私藏槍支都很普遍,幾位刑警都怕有人忽然就打起黑槍。
王哥,何必和晚輩生氣,人家來這里也不是專程來跟你叫板的,這不是要看看阿恒的情況嘛,你你攔在這里,事情可就沒路去了,老哥你也不想的吧?林飛瑜站出來圓場,間接是要擋在了王老頭的眼前。
好,有意思,一個橫空出世的娃,居然敢在我王誠跟前叫板,我倒要看看進(jìn)得了這扇門,他還能不能出去!王老頭冷笑著,雙目死死的瞪著我。
王老頭的話落音,四周就靜得可怕,痞子們都不再敲杠子,我們已經(jīng)能聽到周圍淅瀝的雨聲。
我看了太平間的門一眼,不知道這老頭什么意思,難道里面已經(jīng)很兇險了?
你是我的呀蘋果兒,怎么愛你都不嫌多正在場面十分安靜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鈴聲差沒讓周圍的人摔死。
我尷尬的拿起了忘了調(diào)成靜音的山寨機(jī),暗罵郁雪居然敢瞎調(diào)我鈴聲,下次再不給她玩我手機(jī)了。
趕緊的看了一眼,本還想掛掉,卻看到是只有一個周字的來電顯示。
是母親的,我看了旁邊所有看著我的人一眼,一副面如死水的接了電話:媽,是我,這正忙著呢,咋了?
警察來電話了,義屯招了災(zāi),現(xiàn)在很危險,我?guī)湍銌柫四阃馄诺氖虑?,但警察還沒找到外婆,正在努力搜救,你先好好工作,不要想著去看外婆,也千萬別回屯里,乖啊對面,母親有些難過的道。
媽,我知道義屯完了,你也不用編理由騙我,很多事情也是我親眼看過的,我前天才從里面出來,現(xiàn)在就在縣里。我也沒打算隱瞞,如果隱瞞,以母親倔強(qiáng)的性格,估計(jì)還要跑到義屯去。
???你在縣里?
母親的聲音怔住了,似乎在消化我的話里面的意思,不過我不打算解釋太多,這種事出來也是讓她多一層擔(dān)心,就道:媽,你別太擔(dān)心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先這樣吧,晚我再打電話給你吧。
完,我掛掉了電話,抬起頭時,靠得我近的王老頭和林飛瑜表情都是一副凝重。
你從義屯出來的?周仙是你什么人?王老頭紅著的臉像澆了冰水,涼了下來。
我外婆。對這個我也不打算去隱瞞,畢竟只要是有心人,查一查都能查出來。
林飛瑜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我的眼神立即就變了,一副怪不得的樣子:嘖嘖,王哥,你聽到了沒?這可是周前輩的外孫呀。
王老頭抿著嘴,半響才哼哼道:哼,攀親帶故又怎樣,誰不和誰是親戚?這件事搞不了,就是她親兒子來也沒用!進(jìn)去吧!
看到王誠已經(jīng)讓我們進(jìn)去,我沒接過話茬,就跟著林飛瑜到了太平間的門前。
韓珊珊不明所以,霍大東倒是知道一義屯的情況的,
王老頭和兒子王棟也跟在了后面,這兩位要親眼看驗(yàn)尸的過程。
驗(yàn)尸我沒見過,不過想起尸體,我就感到背后發(fā)涼,就更別要驗(yàn)尸了,膽子不大根本就不敢看。
看著緊閉的太平間,霍大東雖然是隊(duì)長,但沒敢去開門,緊張得手都在抖,把目光投在了林老頭的臉上。
雨天是顯鬼的天,容易看到臟東西,這是常識,抬頭看著細(xì)雨漸漸滂沱,所有人心情都壓抑得很。
林飛瑜知道這種事情是有難為霍大東,就主動的站到了門口。
門是普通的鋁合金門,可掛滿了狗牙和潑了狗血后就顯得有些猙獰。
林飛瑜打開了保險箱,從紅布里拿出一簇黑色的香,燃后念叨了幾句,就插在了外面,隨后頭也沒回,就道:無關(guān)的人,背過身去。
都背過身,聽到?jīng)]?王棟看自己父親頭,就扭過身傳話。
所有人都沒敢再看,女眷家屬都是臉色煞白,見過人燒紅香、黃香的,可燒黑香的沒見過呀。
燒黑香的都是什么事?那都是專請厲鬼吃的,一般的香不起作用,它們不會買活人的賬。
燃后黑香香氣沉沉,是上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