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
是舒星若留下的嗎?
他們到了哪一步?這個念頭如同一條毒蛇,瘋狂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疼得他幾乎站不穩(wěn)。
眾人離開后,病房里終于恢復了安靜。
唐梵盯著天花板,啞聲問舒星若:“你到底朝柯興昌要了多少錢?”
舒星若淡淡道:“分文不取。我的條件是,萬鑫的新產(chǎn)品線,供應商里不能剔除東盛。另外,柯總需要包機送您到海市,在我家安心療養(yǎng)四個月,我保您能重新站起來,正常走路?!?
“就這?”唐梵愣住了,隨即一股滔天怒火從心底燒起,燒得她眼眶發(fā)紅。就這么簡單的條件,那個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還猶豫不決,完全不顧她身上的疼痛,還在權(quán)衡利弊。
她要不是現(xiàn)在動彈不得,會立刻沖出去,親手撕了柯興昌那張?zhí)搨蔚哪槨?
唐梵的眼神瞬間冷得像冰:“你現(xiàn)在就安排包機帶我去海市,錢我來出。萬鑫是我和他白手起家一起創(chuàng)辦的,我名下也有股份,還輪不到他一個人說了算?!?
舒星若見她如此果決,心中也生出幾分敬佩,不忍她再受苦。
她打開藥箱,取出銀針,并未直接處理唐梵受傷的脊椎,而是在她的四肢遠端穴位施針。
“急則治標,緩則治本。你現(xiàn)在氣血大亂,經(jīng)絡不通,我先幫你安定神志,調(diào)和氣血?!彼谔畦蟮陌贂?、內(nèi)關(guān)、足三里等大穴上施針,留針的同時她寫了一個方子。
她拿著方子說道:“深市我不熟,唐姐,你能安排人去抓藥煎藥嗎?”
唐梵氣得發(fā)笑:“柯興昌那個王八蛋,怕我跟外界聯(lián)系,把我的手機都收走了。我助理的號碼我記不住,還得麻煩你自己想辦法?!?
“沒事,小問題?!笔嫘侨舭矒岬嘏牧伺乃氖郑拔医腥巳マk?!睎|盛在深市有分公司,這點小事不難。
她拿出手機,飛快地將藥方拍照發(fā)給蘇容澤,配了幾個字:找人代煎,馬上準備包機會海市。
病房外,蘇容澤的手機“?!钡匾宦暳疗稹K吹较⒘⒖虒⑺幏胶褪嫘侨舻南⑥D(zhuǎn)發(fā)給宗司辰。
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銀針留針半小時,一股溫潤的熱流從四肢百骸緩緩升起,唐梵只覺得那股折磨了她許久的劇痛,竟像是潮水般退去。
她整個人都松弛下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舒星若靜靜守在床邊,沒讓外面那幾個男人進來打擾。
不到一個小時,藥煎好了。宗司辰親自送了過來,跟他一同抵達的,還有幾個氣勢洶洶的男女,有老年的有中年的。
為首的男人面容與唐梵有幾分相似,眼神銳利如鷹,一進門就沉聲喝道:“柯興昌,你小子好樣的,竟敢耽誤我姑娘的治療?!?
唐梵的娘家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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