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軍在,再大的危險也是安全的?!壁w明德豪笑。
    “也罷,既然你不死心,那就隨他們回去吧。切記,不要有任何反抗或者過激行為,就跟著他們走,亮明-->>身份,回去見魏征。
    但,我要你在長街上見魏征,而不是去都統(tǒng)府,切記!”
    李辰略一點頭道。
    “明白,將軍!”
    趙明德重重地一點頭。
    “走!”
    李辰一策馬,向著遠處馳去,他繞開了對面直涌過來的兵馬,向西而去,繞了一個大彎兒。
    在一個時辰之后,一群人已經(jīng)來到了呼蘭城的西南角。
    呼蘭城是一座兵城,建起的初衷就是為了防止貊人做亂,保護周圍的鹽田而建的。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提防新濟羅跨海而擊。
    所以,這里城墻十分高大,外面的城墻高達十丈,和玉龍河的城關(guān)幾乎差不多了。
    并且,通體是青磚夯土砌成,極其堅固。
    呼蘭城內(nèi)駐扎精銳邊軍四千人,城內(nèi)有家眷城民兩萬人,就邊關(guān)而,也是一座大城了。
    只不過地處東部荒涼邊城,談不上什么繁華,經(jīng)濟也不怎么發(fā)達。
    此刻,天空中已經(jīng)又再下起了濛濛細雨,微風(fēng)飄細雨,纏磨人心!
    離城三里外的一片土坡后,李辰一群人在坡后避雨,坡上有人在觀察著對面呼蘭城的情況。
    半晌,侯小白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卻是面帶不屑。
    “辰哥,正如您所料,呼蘭城現(xiàn)在真是軍紀(jì)松散、武備廢弛,警惕性極低。
    下了雨,城頭上就沒有人把守了,應(yīng)該是都跑下去避雨了。
    尤其這邊還是面對寒北關(guān)內(nèi),他們可能覺得更安全,有沒有派人站崗巡察都是另外一回事?!?
    侯小白低聲道。
    李辰看了一眼灰朦朦的天空,雖然是下午,但因為下著雨,視線并不好。
    “大石帶五十人留下看守馬匹,小白帶剩下的五十人,帶齊裝備,跟我走。”
    李辰喝道。
    “辰哥,俺,俺也想去……要不,讓喜子留下吧,成不?”
    趙大石一聽讓他留守,登時就不干了,小聲地央求道。
    “石頭哥,憑啥我留下呀?我是師傅的徒弟,也是他的親兵,我有義務(wù)保護他?!?
    劉喜子一聽就急了。
    “小兔崽子,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師叔,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你再敢叫我石頭哥,我踢死你?!?
    趙大石怒橫了劉喜子一眼。
    “反正無論叫啥,我都要跟師傅去,師傅讓你留下你就得留下,那是軍令,敢違軍令者,大軍棍伺候!”
    劉喜子情急之下,都把軍規(guī)搬出來了。
    “好小子,你等著,等我有時間訓(xùn)你的時候,我讓你在訓(xùn)練場上爬著回來?!?
    趙大石氣壞了。
    “走吧。”
    李辰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的裝備,穿好蓑衣,帶頭向前走去。
    “石頭,等我回來的時候好好地跟你講講我們跟著辰哥是如何打架的?!?
    侯小白嘿嘿一笑。
    “講你姥姥個腿,侯小白,你這個不仗義的東西,還在這里故意氣我,你就不是兄弟!”
    趙大石低聲怒罵。
    五十人,趁著雨幕的掩護,徑直來到了呼蘭城西南角的城墻之下。
    向上看了半晌,依舊沒人巡邏,當(dāng)下,李辰一群人也不磨嘰,俱都舉起了手中已經(jīng)備好的大弩。
    大弩上的前端不是箭頭,而是一個四爪鐵勾,下面帶著的是一條可長可短的繩子。
    “嗖嗖嗖……”
    弩鉤都射上了天空,伴隨著叮叮做響聲,搭在了城墻上方。
    隨后,一群人疾速攀爬了上去。
    這種攀爬訓(xùn)練,一直以來都在進行,對于這些戰(zhàn)士來說,簡直半點難度都沒有。
    他們這些天來,甚至將沒扒掉的城關(guān)都當(dāng)成了訓(xùn)練場,不停地爬上爬下,來來回回走的那些村民都習(xí)慣了這些玉龍河子弟兵們在這里訓(xùn)練了。
    有的村民甚至心血來潮,有時候也跟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呢。
    城墻上,侯小白悄悄地探出了頭去,左右一望,頓時心中一松。
    西南角的這處城墻十分寬闊,足有四五十丈,可是城墻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應(yīng)該是下雨天,再加上西南角的城墻位置偏僻,所以根本沒有人過來。
    這倒也省了他們太多的麻煩。
    侯小白打了個手勢,于是,一群疾快地攀了上來,紛紛跳上城墻,收拾好裝備,悄無聲息地沿著步梯潛了下去。
    ……
    此刻,趙明德正不慌不忙地行進在雨夜之中。
    稍后,對面蹄聲雷動,一衛(wèi)兵馬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紛紛沖了過來,將他們圍在了其中,俱是張弓搭箭,眼神兇狠,死死地盯著他們。
    領(lǐng)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騎著一頭黃膘馬走了出來,上下打著他們,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指著趙明德,聲嘶力竭地吼道,“就是他,還有那些人,殺了我們一團兄弟!”
    “他瑪?shù)?,殺了這么多人,還敢這般大搖大擺地往呼蘭城趕路?真是,膽大包天。
    都給我抓起來,敢反抗者,當(dāng)場格殺!”
    領(lǐng)頭的那個壯漢怒吼了一聲。
    周圍的人就要動手,可是趙明德卻是怒喝了一聲,高高舉起了兩樣?xùn)|西,“我是鎮(zhèn)北王府派來巡察邊境、整頓軍務(wù)的監(jiān)察官,正五品游擊將軍趙明德,這是鎮(zhèn)北王府梁天王爺?shù)挠H筆手諭,還有監(jiān)察令牌,我看你們哪個敢動我?”
    一群人瞬間僵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間,沒人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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