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聽那聲音怎么如此熟悉呢?
    細細一看,他終于發(fā)現(xiàn)端睨,不禁失聲驚叫,“李辰?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再一想剛才關天佑自報家門,他登時驚得魂都要飛了,老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舊事未了,怕有余患,我自然要來尋你?!?
    李辰微微一笑,已經(jīng)將他卸下了兩臂關節(jié),在他的慘叫聲中,將他綁了起來。
    “至于這狗官,同樣抓起來,帶回鎮(zhèn)北王府去,等待發(fā)落!”
    關天佑再次一聲長喝,又有人過來,將倒霉催的賈不韋也綁了起來,將兩人串成了一串。
    此刻,就有州衙中人跑了過來,不明所以,還想喊人,可等通判于至城來了之后,登時大吃了一驚,跪倒地上,口尊“郡主”,所有人也才反應過來,趕緊跪倒。
    雷霆大怒的寒武郡主居然抓了他們知州大人還青州巡檢,老天爺,這到底,出了啥事???
    “本郡主此番替父王巡察寒北全境,得知青州知州賈不韋公器私用、徇私枉法,伙同青州巡檢司巡檢使王運栽贓陷害、謀人錢財奪人妻子、貪墨賑災糧款,且還有其他未明罪名,兩人須押送回鎮(zhèn)北關審訊!
    青州通判于至城何在?”
    梁紅玉一聲長喝。
    “卑職,在!”
    于至城趕緊爬前幾步。
    “本郡主責令你暫代知州,行使知州權責,同時,深挖賈不韋和王運之罪孽,即刻起便辦,不得延誤,無論是誰,只要牽涉其中,必須嚴辦?!?
    “是,郡主!”
    ……
    下午,梁紅玉讓司法參軍將兩個人即刻押上了木籠囚車、戴上了木枷鐵鎖,一切準備就緒,抽調(diào)了兩百府兵,便要押解兩個人直接回鎮(zhèn)北關。
    兩具木籠囚車堪堪只露出了兩個人的腦袋,兩人相互間怒目而視。
    “你這蠢貨,把本官連累慘了!”
    賈不韋瞪著血紅的眼睛,怒視王運,就是離得太遠,否則,他現(xiàn)在很想咬死他。
    “你更蠢,郡主在,還有那個李辰也在,咋不告訴我?”
    王運也瞪眼罵道。
    “去你瑪?shù)拢襱ui死你!”
    賈不韋想咬他咬不到,一口唾沫噴射過去,被王運偏頭閃過。
    “就你會tui?老子也會,咳,tui……”
    王運報復心極強,圓睜雙目,一大團焦黃的濃痰回噴了出去,正打在賈不韋雙眉之間,“啪啪”作響,炸開一朵小黃花。
    “都他瑪消停點兒,吐痰大賽???真他瑪惡心!”
    關天佑實在看不下去了,一人賞了一馬鞭。
    “看起來,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梁紅玉看著兩個人,滿眼嫌惡,搖頭嘆道。
    “真希望,寒北之境,這樣的官,少一些,再少一些,像楚青松那樣的官多一些,再多一些,才是百姓之福啊?!?
    李辰也搖頭嘆息了一聲道。
    “既然如此,那我以前讓你出山入仕,你緣何不干?”
    梁紅玉轉(zhuǎn)頭瞪著他。
    “讓我與這些人為伍、受這些人管轄?郡主,你覺得,有可能嗎?”
    李辰用馬鞭指著遠處的木籠囚車問道——周圍有人,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和梁紅玉太親近,所以還稱“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