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嫻妃脾氣本就火爆,自然也不會慣著:“淑妃,你這是在詛咒本宮的孩兒么?”
淑妃揚眉:“本宮好心提醒,怎么就成了詛咒?嫻妃,你這可就栽贓污蔑了。”
被淑-->>妃這幾乎話攪合,喬嫻妃是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扶著侍女的手站起身,瞪了眼淑妃。
“罷了罷了,僅憑你一句話,就要折騰我們大家陪你在雪地里吃烤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如今說不高興就不高興,嫻妃,你當我們是什么?”淑妃不甘示弱站起身:“我們可不像你,日日跟著皇上身邊,如今有了身孕還占著皇上不放,絲毫不顧及其他姐妹。”
“淑妃!”喬嫻妃火大蹙眉。
淑妃諷刺笑:“從前還有皇后娘娘勸皇上雨露均沾,可到了喬嫻妃這,倒是本宮糊涂了,喬嫻妃的父親可是百官之首,誰敢說喬嫻妃的半個字不是?這小皇子若是誕下,喬家更是如日中天,只怕皇上也要忌憚三分了?!?
說罷,淑妃揚長而去。
絲毫不顧及身后喬嫻妃一張鐵青的小臉。
其他人見狀,本沒那么多怒火的,但聽著淑妃的話,又覺得實在是坐不下去了,紛紛告辭離開。
筠妃嘆了口氣:“淑妃這是被氣糊涂了,嫻妃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氣糊涂?”喬嫻妃擰眉。
筠妃娓娓道來:“半個月前淑妃被陷害,祺答應可是親口將你給指認出來的,誰曾想嫻妃竟有了身孕,此事不了了之,淑妃心里豈能痛快?”
聽她這話,喬嫻妃恍然:“祺答應這賤人的話豈能相信?”
雪宴不歡而散
喬嫻妃擺擺手扶著侍女的手慢步離開,走到一半,忽然轉了個方向去了鳳儀宮。
“喬嫻妃來了?”方荼有些詫異,抿唇思索片刻,扶月又將雪地里喬嫻妃跟淑妃之爭說了一遍;“奴婢聽說淑妃娘娘可是一點兒也沒讓著嫻妃,直接撕破臉了,嫻妃都有些猝不及防,娘娘,嫻妃娘娘會不會是來找您告狀的?”
方荼猶豫,有些頭疼。
果然人多就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
“傳進來吧。”
片刻后喬嫻妃紅著眼進來了,滿臉委屈:“皇后娘娘,臣妾此番前來是有件事求您?!?
說著膝蓋一彎,撲通跪了下來。
方荼蹙眉;“嫻妃你有了身孕,不必多禮,扶月,快扶嫻妃起來?!?
“不!”喬嫻妃搖頭,避開了扶月,倔強地朝著方荼說:“臣妾現(xiàn)在都快成了后宮的敵對,皇上寵愛臣妾,是臣妾的福氣,可臣妾從未有心思霸占皇上?!?
哭唧唧的一通,又道:“請皇后娘娘準許,等臣妾誕下孩子,若是個小公主,就留在臣妾身邊,若是個小皇子,就請皇后娘娘代為撫育?!?
“胡鬧!”方荼低沉呵斥:“不論生小公主還是小皇子,都是你的孩子,本宮膝下已經(jīng)有公主,也沒那么多精力照顧兩個孩子,嫻妃,你才兩個月,不該如此憂心?!?
方荼從未想過撫育旁人的孩子,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嫻妃之子,對她而,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冷了熱了都說不清。
“娘娘……”喬嫻妃詫異;“難道娘娘不想要小皇子傍身?”
面對喬嫻妃的質(zhì)疑,方荼彎了彎唇:“本宮是這孩子的嫡母,將來其他妃嬪也會有孩子的,總不能個個都往本宮這里塞,若是不養(yǎng),豈不是厚此薄彼?”
如此冠冕堂皇的話,并沒有說服喬嫻妃,她急了:“可這是皇長子……”
一句話說漏了性別。
喬嫻妃干脆直接攤牌道:“太醫(yī)說,八成以上是個小皇子。”
方荼仍是面不改色:“不是你,也會是其他妃嬪誕下皇長子,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本宮可做不出搶孩子的事來,況且,本宮已是中宮皇后,何須一個皇子傍身?”
不論喬嫻妃怎么說,方荼始終都沒有松口接納未來小皇子,喬嫻妃本就是試探。
她哪會真舍得?
半推半就地站起身,面上仍是委屈:“娘娘,臣妾也勸過皇上了,要雨露均沾,可皇上不聽勸,臣妾也沒其他法子了,娘娘幫幫臣妾吧,臣妾可不想背專寵罵名?!?
若不是淑妃今日提及,引起共憤,喬嫻妃根本不會想到這個問題。
方荼又怎么會猜不到對方說得半真半假,只能嘴上寬慰,卻不肯提任何一個妃嬪不好。
幾次折騰下來,喬嫻妃沒有得到想要的話,只能悻悻找了個理由離開,前腳剛走,后腳淑妃就來請罪了。
“淑妃?”方荼蹙眉,無奈地嘆了口氣:“傳吧!”
片刻后淑妃進來了,二話不說跪了下來:“皇后娘娘,臣妾有罪,求娘娘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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