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了?!蓖醺缦肓税胩?,也想不到能夠反駁年輕人的話,最終只能強(qiáng)行終止話題:“干好自己的活兒,前線的事情,是大人物該想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蹦贻p人挺不屑的撇嘴,剛想繼續(xù)抱怨兩句,整個人卻忽然頓住了。他的眼睛漸漸瞪大。他可以發(fā)誓,在這種烈陽之下,自己從沒將眼睛睜過這么大!他甚至忽略了陽光對眼睛的刺痛感!王哥瞥了他一眼?!暗赡敲创髠€眼睛,天上掉錢了啊?”年輕人沒回答他,而是緩緩抬起了手,指向了他的身后。王哥皺眉。從年輕人的反應(yīng)上來看,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自己的身后有什么?除了那道門……這般想著,王哥也回過了頭。而他在回頭的瞬間,眼睛卻比年輕人瞪得還要大!沒錯。他的身后,的確只有那道門??墒乾F(xiàn)在,那道門開了。一股讓他們很不適應(yīng)的腐朽味道,從門內(nèi)散發(fā)了出來。而本就習(xí)慣于光亮的他們,完全無法適應(yīng)門內(nèi)的黑暗,在第一時間甚至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首到……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穿著一身在他們眼里并不算是很華麗的衣服。他們不會知道,這是大總長的特制服飾。第一個走出獄門的人,是寧凡。或者可以換句話說。此時只有寧凡一個人走了出來。半個小時之前,當(dāng)所有人都抵達(dá)到獄門之后,寧凡并沒有第一時間開門。他提議,讓自己先進(jìn)去。相比于其他人,寧凡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他可以不受到鎮(zhèn)靈器的影響。在這一刻,寧凡跟夏清的想法不謀而合。上城,說不定每天都是平安日。甚至可能有更壞的情況發(fā)生。之前跟徐江通話的時候,對方也不敢肯定下城的人上來之后,會遭遇到什么變故。畢竟,這么多年來,徐江也沒見真正的下城人上來過。同時,寧凡知道獄門所在的區(qū)域是徐江的領(lǐng)土,自己上來看看情況,也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而當(dāng)獄門真正打開的時候,一抹光亮,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陽光。不僅僅是溫暖。甚至還有點熱。寧凡從獄門走出的那一刻,先是用手擋在了眼前。太刺眼了。刺得眼睛都有點疼。前方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在第一時間甚至看不到任何景物。好在,他的感知能力并沒有消失。他能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些人。嗯。實力不是很強(qiáng)的人。“站、站住!”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寧凡還真就乖乖的站在原地沒動。那邊的王哥抬起雙手,一副隨時出手的架勢。其他人也都回過神來,跟他同樣保持著警戒。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寧凡沒有任何舉動,是因為還沒有適應(yīng)刺眼的陽光,打算先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再說。而王哥那邊……他們也沒見過有人會突然從獄門之中出來啊!別說是沒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雖然之前徐江說過,下城可能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從獄門中出來,可當(dāng)眼前這種不合常理的情況發(fā)生的時候……他一時間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澳恪鞘裁慈??!”王哥在短暫的思考過后,問了一個很常規(guī)的問題。而寧凡這邊也終于適應(yīng)了光亮,手依舊放在雙眼上方,卻能瞇著眼睛看清楚前方的情況。眼前,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好在,寧凡之前在李天道的幻境里看到過這種畫面,倒是不會顯得露怯?!罢垎?,這里是金豐城嗎?”寧凡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句,即便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防備和并不是那么強(qiáng)烈的敵意。“你究竟是什么人?!”可對方似乎比他緊張多了,尤其是之前抱怨的那個年輕人,臉上己經(jīng)布滿了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熱的?!拔医袑幏病!睂幏惨琅f禮貌:“之前跟徐江約好了,在上城見面?!睂幏玻?!王哥自然聽過這個名字。徐江之前交代過,如果有一天,這獄門不在特定的時間打開,第一個走出來的,應(yīng)該是個叫做寧凡的人。只要這個人出現(xiàn),立刻馬上聯(lián)系他!“你就是寧凡?”王哥上下打量著寧凡。老實說,他并沒有從這個下城人的身上看到太多的出奇之處。他雖然不知道寧凡在下城是什么身份,但是上城人對下城人的輕視,是根深蒂固的。如果換做平時,他倒是不會多想什么??涩F(xiàn)在,前線節(jié)節(jié)敗退,而下城又是徐江口中的“最后希望”。這難免讓王哥不由自主的將寧凡想象成了剛猛無匹的樣子。而眼前這個看起來還算是年輕的寧凡……跟他心目中所想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別。不過,徐江的交代,他還是不敢不重視的?!罢埳缘纫幌拢疫@邊聯(lián)系一下徐爺。”“好的。”寧凡也不著急:“麻煩了。”上都上來了,多等一會兒,也無所謂。王哥那邊雖然詫異于下城人居然這么猶豫禮貌,卻依舊保持警戒,并且指派一個組員去跟徐江聯(lián)絡(luò)。過了大概三分鐘左右,那個組員便拿著一部手機(jī),跑回到了王哥身邊。組員先是學(xué)著王哥的樣子看了看寧凡,隨即壓低了聲音?!靶鞝斪屇莻€寧凡接電話?!薄靶??!毙旖航?jīng)聯(lián)系上了,并且有了安排,王哥對寧凡的警惕心,終于下降了幾分?!靶鞝?shù)碾娫?。”王哥壯著膽子,拿著電話走近寧凡。而他身后的組員,依舊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架勢,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洪水猛獸。對于對方的這種狀態(tài),寧凡非但沒有不滿,反而覺得有趣。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接過了電話,還對著王哥笑著點頭?!爸x謝?!彪S即,寧凡再也不在意對方的反應(yīng),而是稍稍嚴(yán)肅了幾分?!靶鞝?,我是寧凡?!睂幏苍谡f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難免激動:“我上來了?!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