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統(tǒng)領府?!敖y(tǒng)領,這是這個月到目前為止,我們從城北那條恩賜之路里獲得的物資清單?!卑⒎剿髯谵k公桌邊,面前的沙發(fā)上,除了正在跟他匯報工作的幕僚之外,還有泰斯和西瓦兩個將軍?!鞍呀Y果告訴我就可以了?!卑⒎剿鞯?。幕僚笑了笑:“比上個月還能高一成半?!卑⒎剿饕蔡裘夹α?。幕僚繼續(xù)道:“這還是在除去一些分揀人員私下里留了物資的情況?!薄斑@種事,正常?!睂τ谙旅娴娜耸帜_不太干凈這件事,阿方索表現得還是很大氣的?!爱吘惯@種工作,累得要死,臭的要命,就算是給他們一點補償好了!反正這些東西,也都是f大區(qū)那邊的!”好處不需要自己出,還可以讓手下的人踏踏實實的工作,并且記他個人情。這筆買賣,很劃算?!敖y(tǒng)領,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很擔心。”幕僚吞吞吐吐半晌,還是說道:“那些分揀工的膽子,已經越來越大了,剛開始只敢偷一點小物件,現在連武器都敢往外偷了!”阿方索盯著幕僚,沒說話。而是在等待下文?!拔揖褪桥?,時間長了,f大區(qū)那邊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再以這件事情發(fā)難……”幕僚小心翼翼。回答他這個問題的,卻并不是阿方索。而是坐在沙發(fā)上抽著雪茄的泰斯?!鞍l(fā)難?怎么發(fā)?”泰斯翹著二郎腿,一臉的不屑:“跟我們干一架啊?”幕僚不吭聲了。畢竟人家是將軍,自己只是個文職工作,有些話說深了,影響團結?!罢覂蓚€高等百魂級來放在家里,就覺得能壓住我們了???”泰斯冷笑道:“魂級是魂級,實力是實力,我倒是真想讓寧凡那個毛頭小子對我們發(fā)發(fā)難,我好有機會去見識見識f大區(qū)的高等百魂級是什么成色!”一直以來,無論是g大區(qū)還是e大區(qū),都有點看不上f大區(qū)的人。f大區(qū)有很多標簽。懦弱,膽小,好欺負。尤其是,當f大區(qū)的總區(qū)長,換成一個女人之后……f大區(qū)的性子就更軟了。也只有幾個月之前,在f70區(qū)的問題上,f大區(qū)難得的表現了一次強硬的態(tài)度。而后來在平安日行動中,寧凡所表現出來的氣魄,讓e大區(qū)的人稍稍有了些警覺??蛇@警覺,與根深蒂固的認知相比,太容易被淡忘了?!安粫??!卑⒎剿鲾[手道:“那個寧凡,挺聰明的,他明白現在翻臉,對兩邊都沒有任何好處。”野風口剛剛經歷過一場戰(zhàn)爭?,F在正是大家都想養(yǎng)精蓄銳的時候?!俺潜钡哪菞l恩賜之路,從他答應把分揀工作交給我們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到我們不會只是老老實實的負責分揀工作?!卑⒎剿餍α诵Γ骸艾F在的情況,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說白了,不就是窩囊嗎?”泰斯撇嘴道:“這倒是也符合f大區(qū)一貫的行事風格?!辈坏劝⒎剿髡f話,一旁的西瓦擰著眉頭道:“其實我也覺得,那個寧凡不敢跟我們翻臉?!狈块g里的眾人都看向了他。西瓦清咳道:“最近,我打聽到了關于那個寧凡的一些消息?!薄奥犝f他跟f大區(qū)的溫修遠有點關系?!甭牭綔匦捱h這個名字,阿方索漸漸瞇起了眼睛。之前在大區(qū)內的時候,他聽說過??萍挤矫娴募舛巳瞬?。甚至e大區(qū)的總區(qū)長,曾經還試圖挖角過這個人?!拔衣犝f,這個寧凡,好像是溫修遠的準女婿?!蔽魍哂纸恿艘痪洹0⒎剿鬣托α艘宦暎骸昂呛?,怪不得?!彼F在明白了。為什么在平安日那天,寧凡帶的人,能夠不受影響。應該是這個溫修遠研究出的某種儀器的功勞?!皽匦捱h在f大區(qū)的地位不低,據說僅次于總區(qū)長夏清和大統(tǒng)領白鵬?!薄八敕稣约旱呐?,所以之前在爭奪f70區(qū)的時候,f大區(qū)才會那么強硬?!薄昂髞硭€把區(qū)域防軍借給了這個女婿。”“到現在,又提供過來了兩個高等百魂級?!蔽魍叻治龀隽藢幏驳摹俺晒χ贰?。這條路上的每塊磚瓦,都有溫修遠的影子。“呵呵,當小白臉就是好!”泰斯輕蔑的笑了一聲:“找個好靠山,真是少奮斗二十年啊!”房間里的眾人也都是笑了兩聲。玩笑過后,西瓦又繼續(xù)道:“按照這種情況來看,這個寧凡接下來要做什么,肯定是要跟他們的總區(qū)報備的!f大區(qū)不可能想跟我們有太大的沖突!所以,除非我們觸碰到了他們的根本,否則他就算知道我們在暗地里拿好處,也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甭犕晡魍叩姆治?,阿方索也覺得確實有道理。況且,在平安日過后,e大區(qū)那邊又增來了一些兵?,F在e大區(qū)的軍備厚度,依舊是在寧凡之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判斷,他們都比對方強。我既然比你強,那么我欺負欺負你,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再加上,得知寧凡只是個“小白臉”之后,阿方索對他那最后一點的警覺,也已經徹底被抹去了?!奥牰藛??”阿方索看向了那個幕僚。剛剛的話題,都是因為幕僚的擔憂而起。阿方索現在就是在問他……你還擔心嗎?“聽懂了,統(tǒng)領大人?!蹦涣乓残α耍骸拔抑涝撛趺唇淮旅娴娜肆恕!薄昂?,去吧。”阿方索把人打發(fā)走了。他的意思很明顯。放手偷,別有顧慮?!皩α?,那個齊歡……最近好像挺安靜???”阿方索忽然想到了齊歡。聽到這個名字,兩位將軍都是不以為然?!拔乙餐﹂L時間沒見過他了,平安日結束之后,他就一直躲在家里,沒怎么出過門?!蔽魍卟幌滩坏恼f道。阿方索摸了摸脖子。他的脖頸處,有一塊很小的傷疤。這……是平安日那天,齊歡用鼻尖捅的。雖然傷口很淺,但是每次摸到,阿方索都覺得心里很不舒服。與此同時,齊歡家。齊歡靠在墻角,額頭上滿是虛汗,氣息像是剛剛喘勻了一些。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幾分癲狂的興奮?!案叩劝倩昙?,吸收起來確實是有點危險啊……”齊歡撓了撓臉,從一旁的桌面上,拿起了一塊身份牌?!安铧c把自己給吸炸了……”身份牌上,刻著一個名字。格拉薩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