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同小聲的道:“密諜司的奏報和府尊的奏報不一致,陛下查探一下也是應有之義?!?
富弼怒反沖冠戟指鄒同道:“老夫在和包拯說話,爾一介閹宦有何資格在老夫的帥帳說話,來人啊,將這個閹宦拖出去重責三十軍棍!”
包拯連忙拖住富弼道:“打不得,打不得,一路匆匆趕來已經要了老夫一半的性命了,你如果真的要打,就連老夫一起打好了,把這一半的命也拿走。”
富弼恨恨的甩甩袖子,徑直出了后營不知道去了那里。
鄒同見富弼走了笑著向包拯致謝道:“多謝學士救命之恩吶!”
包拯苦笑道:“誰會打你,誰又會真的
打你?不過富弼這么干,就說明秦王川一定有事發(fā)生過。”
鄒同笑道:“俺是皇家的奴婢,諸位老大人打狗看主人的事還是有的,府尊真的要打,俺這個做奴婢的也只能受著。不過俺知道一件事,皇家密諜司很少有錯誤的文書送回來。”
富弼一點顏面都不給包拯和鄒同,一同留在秦王川大寨的李常卻笑得像一朵花一樣的將包拯和鄒同迎進了自己的軍帳。
包拯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尊栩栩如生的蠟像,這尊蠟像依舊是那副擇人而噬的兇惡模樣,李常笑瞇瞇的吹掉蠟像肩頭的一點灰塵笑著對包拯和鄒同道:“兩位過來見一下,這位就是西夏國西州節(jié)度使張陟,張子厚,乃是西夏國赫赫有名的悍將,兩位不可不敬!”
包拯早就知道李常把張陟的尸體弄成蠟像的事情,雖然不是很贊成卻不說什么,隨意的朝張陟的蠟像拱拱手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在富弼那里看不到好臉色,在李常這里只有自己給對方臉色看的份,不管是論官職,還是論身份,李常還沒有資格拿大。
鄒同就不一樣的,笑著仔細的看了一遍張陟尸體制作成的蠟像道:“李監(jiān)軍,這就是您在奏報中所說要送給陛下當擺設的蠟人?”
李常傲然一笑道:“我朝大軍一出,魑魅魍魎之輩自然授首,這些年我朝對蠻族過于寬容了,不施行一些雷霆手段,怎么能顯示我大宋的威嚴?”
鄒同一臉崇拜的瞅著法度威嚴的李常,對他的說法非常的贊同。
包拯喝了一口水道:“亂石坡大戰(zhàn)勝利之后舉國歡騰,云帥的本事不用多說,老夫現在只想問你秦王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常笑道:“還能是怎么回事,府尊和沒藏訛龐在秦王川生死鏖戰(zhàn),云帥在后面張網捉張陟,張陟的一萬六千人被全殲,沒藏訛龐就會跑路,府尊再苦守秦王川就沒了意義,畢竟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將士陣亡,都是自家兄弟,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所以云帥就下令讓府尊退回秦州,自己在秦王川到秦州之間的丘陵地上張網以待沒藏訛龐,結果,沒藏訛龐轉身就跑了,白白做了那么多的準備,至于我們三個聯名說秦王川無礙,一則,不愿意引起鳳翔府的的民亂,二來,也不愿意讓剛剛提起心氣的大宋子民再次失望,反正秦王川落在沒藏訛龐手里不過十九天而已,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云帥更是翻過廣吳嶺去追擊沒藏訛龐了,如果不是這場大雨,說不定還有捷報傳來呢。”
搞清楚了事實,包拯和鄒同也就徹底的放下心來了,李常說的這兩個理由都很充分,云崢在前方按照形勢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就能說的過去了。
鄒同插嘴道:“這件事不告訴百姓是對的,因何要隱瞞陛下?”
李常詭異的笑了一下道:“不是還有每月一次的密奏嗎?”
鄒同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秦王川失陷了十九天,密奏是每月一次,這些人只是打了一個時間差,估計現在陛下已經知道其中的原委了。(未完待續(xù)。。)
ps: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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