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花廳,來到一個很大的花園倆人分賓主坐下之后,縣令對云崢說:“你是讓本官頭一次覺得童子試的燒尾宴還有一些辦頭?!?
云崢奇怪的道:“這燒尾宴是何典故,為何晚生從未聽說過,請先生教益?!?
縣令開心的拿著手里的書本拍著掌心道:“從今日起你就要開始自己的仕途了,雖然童生還遠遠提不到官身,但是他卻非常的重要,至少已經(jīng)將你和鄉(xiāng)農(nóng)區(qū)分開來,自古以來說是獸可變?nèi)耍舶筒荒茏儧],只有燒掉尾巴;
二說是新羊初入羊群,只有燒掉尾巴才能被接受;三說是鯉魚躍龍門,必有天火把尾巴燒掉才能變成龍。次三說都有升遷更新之意,故次宴取名“燒尾宴”。
每三年一次的科考,在本官看來對國家最重要的就要算是童子試了,過了童子試的人也就能初步知道圣人之,明白國家法度,也能教育子孫明理守法,每三年一次的東華門唱名不
過百十人而已,能達到那一步的無一不是天縱之才,可是每年童子試錄取的人卻要超過十萬人,由此,你就能掂出孰重孰輕了?!?
云崢點頭受教,縣令說的沒錯,那百十個人固然是上蒼的寵兒,他和十數(shù)萬童生確實無法比擬,據(jù)云崢所知,大宋朝最龐大的小吏群體,主要的構成者就是童生,在大宋秀才已經(jīng)算得上是高端人才了,在書院里拿著國家的祿米繼續(xù)學習。直到自己學不動為止。正正算得上是活到老學到老。
“本官方才已經(jīng)著廚間準備酒宴,還需些時日,不知你可曾懂得手談?”
云崢苦笑著說:“這個自然會,只是晚生的棋路有些怪異,雖然被家?guī)煈椭芜^無數(shù)回,依然學不會士大夫棋路的中正平和意,反而處處刁鉆古怪,以戰(zhàn)勝對手為第一要素,所以縣尊啊,您和晚生下棋,見到學生的猥瑣之態(tài),萬萬不可小覷,很可能您會輸?shù)暨@局棋?!?
縣令的興致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大聲的呼喚管家快快的拿棋盤來,他本是一個非常喜歡喜歡下棋的人,自從到了豆沙縣任職,就只能自己打譜做樂,其余的人棋藝太低,不成對手,今天乍一聽到有人說能戰(zhàn)勝自己,自然見獵心喜,不下一盤怎么成。
古代人下棋不貼目,傻子都知道執(zhí)黑先行會占到多大的便宜,古人的棋藝講究搏殺,他們對于絞殺大龍有一種變態(tài)般的愛好,開局往往會率先搶占中腹,對于邊角地絲毫不重視,而圍棋的勝負則是看誰占得目數(shù)比較多。這簡直就是一個悖論,縣令的棋子迅速的搶占中腹,而云崢的棋子卻在不斷地占領邊角。
縣令得意洋洋的在中腹絞殺了云崢的一條大龍,正要發(fā)話,云崢苦笑著對縣令說:“您看,就是這個樣子,晚生已經(jīng)已經(jīng)贏了。”
縣令一五一十得數(shù)目數(shù),一番計算過后,臉就黑的像是鍋底,在他自己享受絞殺云崢大龍的快感的時候,云錚已經(jīng)牢牢地占據(jù)了半壁江山,剩下的棋局只要云崢往進塞子,就贏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