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腌臜玩意兒還在缸里呢。
蕭建川滿腦子都是那些人的死狀,此時眼神呆滯如同行尸走肉,直到看見缸里被做成人彘的蕭南才回神,不管不顧沖上去仔細端看。
“南兒,朕待你那么好,你為什么想殺朕?”
蕭南無法活動,不知道蕭建川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他第一次看見蕭建川這副模樣。
他想說什么,卻只能發(fā)出難聽至極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沒人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南兒。”渾濁的淚水順著蕭建川的臉流下來,“朕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蕭晏辭慵懶地坐在一旁欣賞父子情深的戲碼,沒打斷,唇邊揚起譏誚的弧度。
“王爺?!币坏缆曇舸驍嗔怂?。
是朱柳。
他們離開這么長時間,朱柳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
蕭晏辭蹙眉,不因為別的,只是他在回憶跟蘇年年整理的名單,上面好像遺漏了這個人,沒有定論她的去留。
“我的命是王爺給的,如果不是您,我早已死在骯臟不堪的窯子里,如今反而當(dāng)上貴人,享受了一年多榮華富貴?!?
蕭晏辭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等著她的下文。
蕭建川被吸引了注意力。
“窯子?”一瞬間,蕭建川恍然大悟,“是你?是你把花柳病傳出來的!”
因為這個病,他遭美人逃避,遭后妃嫌棄,世人恥笑。原以為是南國加害,沒想到也是蕭晏辭做的!
他奈何不了蕭晏辭,卻能把怒氣撒在朱柳身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