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棠又輕聲喚了一句,可算將疑似出神、心不在焉的褚老先生喚醒。
褚曜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抱著自己的破舊包裹,往街頭走去,不回答“何處不一樣”,反而問了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只是――
這種規(guī)矩自然也作廢了。
褚曜從沈棠手中接過摩托的韁繩,眼神示意她上騾背。待她坐穩(wěn),淡聲道:“斷沒有主家步行而仆者騎行的,這不合規(guī)矩?!?
“褚曜?好名字啊?!浩煸茢_,鋒刃林錯。楊暉吐火,曜野蔽澤’。曜者,耀也,曜煜燦爛,又字‘無晦’,無暗無晦,寓意極好?!鄙蛱牧?xí)慣性來一波商業(yè)夸獎,將吐槽咽回去。
掌柜有心將空間讓給這對闊別多年的“爺孫”好好敘舊,再加上這會兒是白天,即便是在魚龍混雜的勾欄瓦舍,應(yīng)該也不會碰到危險,便放心地提出告辭,回去看店忙生意。
沈棠:“……”
“非是不愿,也非是不能?!?
她便胡謅了個數(shù)字。
褚老先生懷里抱著個破舊包裹,神情平靜地看著空蕩無人的街道,沈棠站在一側(cè)不語。
目送掌柜離開,沈棠又抬頭看了眼褚老先生,后者還是那副表情。她張了張口,正愁不知道找話題打破尷尬氣氛,自家的小摩托已經(jīng)叼著韁繩小跑上前,腦袋沖她懷里輕頂。
口中稱“奴”,但那一身氣質(zhì)以及他的眼神跟這個自稱格格不入,非常違和,她怎么聽怎么覺得不舒服。于是擺擺手道:“褚老先生,這個‘奴’就不用了,你自稱名或字都行?!?
褚曜道:“不一樣?!?
“辛國被滅前,我這種罪人無法自贖?!?
“元良先前說過先生有才。有才能之人,即便深陷低谷,總能想辦法讓自己過得好些,緣何先生不替自己贖身?還是不能贖身?”
這道數(shù)學(xué)題有這么難?
猶豫這么老半天?
自信點,它就是三兩!
“對啊,三兩,應(yīng)該沒算錯……”沈棠掰了掰手指,確信自己沒算錯,繼而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種程度的算術(shù)題都要猶豫再猶豫,褚老先生真像祈善說得那般牛批?
還是,祈善在驢她?
他看了眼摩托,摩托在看他。
月華樓外。
“褚老先生?”
于是沈棠問了一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沈棠嘀咕:“哪有這么多規(guī)矩……”
五減二等于三……
“那你名什么字什么?我姓沈,字幼梨,家中行……”交換名字是關(guān)系進(jìn)一步熟絡(luò)的標(biāo)識之一,沈棠按照自我介紹的標(biāo)準(zhǔn)格式開口,說到排行頓了一下――
他又看了看個子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小郎君,也是新一任的主家,主家也在看他。
誰知褚曜說了句讓她費解的話。
沈棠疑惑:“哪里不一樣?”
沈棠下意識接過。
褚老先生聽聞此,神情一怔,但并未開口反駁什么,只是順?biāo)浦蹜?yīng)了下來。
沈棠:“……”
褚曜有些費解也有些無奈地笑笑,嘆聲帶著幾分沈棠琢磨不透的認(rèn)命,接下來一句話又成功讓她滿頭霧水,滿眼問號。
他道:“我在等五郎的三兩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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