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垚依舊不承認(rèn),林錚便繼續(xù)用話語激他。
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張垚敏感的神經(jīng)上。
他忽而暴起,朝林錚發(fā)出攻擊,直取對方咽喉。
林錚對此早有防范,根本沒讓他得手,幾個交手間,就反剪了張垚的手,還掐住了對方的咽喉。
他只要一個用力,張垚的脖子就能被扭斷。
而此時,張垚已經(jīng)被掐得呼吸艱難了。
林錚冷笑,“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呵呵,敢對南笙生出覬覦之心,又不敢承認(rèn),當(dāng)真是如那陰溝里的老鼠一般,令人瞧不起?!?
張垚的臉色越發(fā)漲紅,不知是被掐的,還是被林錚的話激的。
他咬牙切齒,“你一個羌笛人的賤種,有什么資格置評我?我對小姐是默默的愛慕,你才是不要臉的覬覦!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識趣地離小姐遠遠的,而不是這般死乞白賴地賴著不走!”
“終于肯承認(rèn)了?我的確身份卑微,但我不會因為任何理由做出傷害她的事。而你,為了自己的獨占欲,將她的安危置之不顧。你這所謂的愛慕,才卑劣又上不得臺面?!?
“這一次,只怕也是你攛掇蔣大老爺對我下毒的吧,好一出借刀殺人?!?
最后這話讓蔣鶴榮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
他立馬指著張垚,把一切罪責(zé)盡數(shù)甩到對方身上。
“原來你是賊喊捉賊,還把我當(dāng)槍使啊。好個奸詐小人,我真是錯信你了!若非你在我面前進讒,南笙不會受傷,父親也不會意外身亡,你就是罪魁禍?zhǔn)祝 ?
蔣鶴榮的指證,讓張垚無話可說。
蕭晏辭看著張垚,語氣冰冷攝人,“那些人,你是如何聯(lián)系上的?你可知對方的身份?”
張垚依舊沒開口。
蕭晏辭繼續(xù)道,“那些人是沖著南笙去的,這段時間,南笙便遭遇了很多次他們的追殺,若不將他們除掉,南笙隨時都可能再次遭遇危險。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張垚的神色終于有了波動。
他終于開口,“我不知他們的身份,是他們主動找到的我?!?
“對方是如何與你說的?”
“他們自稱是沖著林錚來的,我便以為他們是林錚的仇家,這才順?biāo)浦?,促成了此事,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懷了歹心,要害小姐……”
張垚本想向蔣南笙表忠,但脖子上被一個用力,他瞬間一陣嗆咳,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可還記得對方的外貌特征?”
張垚咳了好半晌才緩過來,艱難開口,“隱約記得,小的可以畫下來?!?
他跟在蔣南笙的身邊,有幸與他一同讀書習(xí)字,也學(xué)了幾分丹青,雖然遠比不上蔣南笙的畫技,但跟尋常百姓相比,他也算是文武雙全的好兒郎了。
只可惜,他沒有好好珍惜自己的好日子。
蔣南笙對林錚示意,林錚這才松開了張垚。
張垚得了自由,便撲通一聲跪在蔣南笙面前,聲音嘶啞地求饒。
“小姐,小的是一時糊涂,才會輕信旁人,險些害了小姐性命。小的真的是無心的,請您相信小的對您的一片忠心!”
他深深叩首,語氣中滿是愧悔。
蔣南笙看著他,面上并無半分波瀾。
“上次,你打著我的名義趕走林錚,我當(dāng)時是怎么與你說的,你可還記得?”
張垚的身子一顫,一時說不出話來。
蔣南笙緩緩開口,“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分,你的本分,是做好我吩咐之事,而不是打著我的旗號,做一些自以為是的事,若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當(dāng)時,你亦是這般愧悔模樣,但轉(zhuǎn)頭,你便與外人勾結(jié),欲除掉林錚,連我的安危也絲毫不顧。張垚,我對你很失望。你我的主仆情分,便緣盡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