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她與谷兆麟并無半分逾矩,便是她當(dāng)真紅杏出墻,那又如何?為何男子可以納妾,享齊人之福,女子就必須為男子守住貞潔?
當(dāng)真好不公平。
但這樣的話她懶得再說,與他爭論,無異于對牛彈琴。
“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我們清清白白,沒有半分對不起你的地方?!?
楚翊安咄咄逼人,“呵,那你究竟有什么籌碼和底氣,攬下那位李老爺所求之事?就憑你所謂的功勞?”
楚翊安根本不相信。
旁人不知,他可清楚得很,趙書寧所謂的功勞根本名不副實,她想要憑借這一點辦成這件事,根本不可能。
上次她辦成這件事,是因為當(dāng)時西平城物資緊缺,現(xiàn)在西平城什么都不缺,她憑什么能辦成這件事?憑什么讓谷兆麟為她破例?
除了他們二人有茍且關(guān)系以外,楚翊安想不出其他理由。
這讓他憋屈又憤怒。
趙書寧冷冷道:“你做不到的事,我未必做不到,不要用你的水平來衡量我,也不要用那般齷齪的想法來揣度我,不是每個人都似你這般朝三暮四?!?
自己窩囊,就以為所有人都沒有本事,真是可笑。
“你……”
趙書寧除了詭辯,拿不出有說服力的解釋,這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臉色也越發(fā)難看。
趙書寧態(tài)度強勢,分毫不退。
“這件事,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會做。你若是當(dāng)真為了侯府著想,就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把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
楚翊安還要再說些什么,趙書寧沒給他機會。
“宣平侯府就是個空架子,沒有銀子打點,侯府永遠(yuǎn)不可能再上一步,你便是再清高,也得認(rèn)這個事實。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宣平侯府的未來。你繼續(xù)與我內(nèi)斗,于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趙書寧便不再理會他。
楚翊安立在原地,許是方才太過氣憤,身上的傷口裂開了,他疼得面容陣陣扭曲。
他死死盯著趙書寧的背影,想說些什么,做些什么,但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管不了這個女人。
他也不可能為了找她晦氣,故意攪黃這件事。
她方才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宣平侯府的確是個空架子,他們需要銀子。
趙書寧的法子,的確可以弄到銀子。
她賺到的銀子,定要上交侯府,不然,自己定不饒她!
如此想著,楚翊安心頭那口氣這才順暢幾分。
他甩袖而去,趙書寧冷笑一聲,不再理會。
夫妻二人各懷心思,互相提防。
趙書寧心中打定了主意,很快就開始行動。
第二日,她便找了谷兆麟,提了此事。
她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又洞悉人心,此時的時機亦恰到好處,谷兆麟很輕易就答應(yīng)了。
趙書寧對他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
“多謝將軍。”
谷兆麟滿臉溫柔,“你我之間,不必謝。今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來尋我,只要你開口,我必全力以赴?!?
趙書寧眸底頓時盛滿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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