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理解不了她的抱負(fù),像自己這樣整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好嗎?
想起吃,蕭寶珠便不禁舔了舔唇。
最近吃得實(shí)在寡淡,她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她開始報菜名,陸知苒無奈一笑,“還是先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
“吃不著,我念叨念叨都不行嗎?”
葉寒衣又開始八卦,“你的婚事……”
蕭寶珠哼了一聲,“我已經(jīng)向父皇求了恩典,我的駙馬,由我自己來挑。不管嫁給誰,反正不會嫁給孫景軒那偽君子?!?
她這次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父皇正是對她憐惜愧疚的時候,她趁勢提了這個要求,父皇果然答應(yīng)了。
二人聽了這話,便放心幾分。
總算沒有白白吃這番苦頭。
蕭寶珠和葉寒衣在宮中養(yǎng)傷,陸知苒便隔三差五地入宮相伴,柔妃的夕顏殿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
柔妃喜歡調(diào)香,以往她總是自己調(diào),葉寒衣不擅此道,蕭寶珠對此也全無興趣,只有陸知苒對香料有所研究。
一開始柔妃還以為她是故意迎合自己,后來才確認(rèn),她的確懂香,能耐得下性子來調(diào)配,對柔妃研究的新方子,她也總能一針見血地點(diǎn)評,每每總能說到柔妃的心坎上,她越看這個兒媳婦越是滿意。
蕭寶珠和葉寒衣的傷勢也慢慢好了起來。
若非柔妃不許,葉寒衣都想到院子里耍一套劍了。
柔妃看著聚在一處嬉戲玩鬧的幾個女孩,眉眼間滿是溫柔。
同時,又不免想到蕭晏辭,心底生出絲絲惆悵。
“不知道阿辭現(xiàn)在在何處,何時才能回來?!?
聽了她這話,陸知苒和葉寒衣也不由生出擔(dān)憂。
尤其是陸知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平的局勢不太平,只盼他能保護(hù)好自己。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便到了五月二十,今日是安王與邢初雪的婚期。
經(jīng)過這大半個月的休養(yǎng),蕭寶珠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葉寒衣用的也是最好的外傷藥,加上柔妃時刻盯著她不讓她亂動,她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今日柔妃本不欲放她出宮參宴,但她可憐巴巴地央求,柔妃就心軟地松口了。
“我雖答應(yīng)你了,但你也不能胡來,要時刻注意自己身上的傷,若敢讓自己的傷口繃了,看我不收拾你?!?
葉寒衣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是,轉(zhuǎn)個背就溜了。
柔妃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既有無奈,也有羨慕。
曾經(jīng),她也這般無憂無慮。
但成長,不過一夕之間罷了。
現(xiàn)在寒衣既然能這么快樂,那就隨她去吧,只盼著她這輩子,都能一直這般快樂。
葉寒衣和蕭寶珠一起出了宮,她們與陸知苒在宮外碰頭,便去了邢家,給邢初雪添妝。
今日的邢家賓客盈門,十分熱鬧。
邢初雪已經(jīng)換上了大紅嫁衣,霞帔上繡著繁復(fù)的云紋和牡丹,金線勾勒出祥云與瑞獸,流光溢彩,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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