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被冷不丁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
想到自己方才的話,她有些心虛,但她惡人先告狀,“七皇兄,你怎么每次都不請自來?就不能先讓人通稟一聲嗎?”
蕭晏辭冷笑,“我若是提前通稟了,如何能聽得到你這番話?”
他好容易把婚事促成了,這丫頭倒好,竟當面挖墻腳,拉郎配。
五皇兄那妖孽般的長相的確有幾分優(yōu)勢,但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哪里能與自己比?嫁給他,說不定得守活寡呢!
蕭寶珠小聲咕噥,“我就是私底下隨便說說罷了?!?
“隨便說說也不能說!”
蕭寶珠心虛,求助地看向陸知苒。
陸知苒余光瞥見另一人,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葉小姐,你也來了?”
葉寒衣跟在蕭晏辭后頭,依舊是那副利落的騎裝打扮,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颯爽英姿,不說話時,有些嚴肅,像個冷面女將軍。
只有眼底那抹看熱鬧的戲謔,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蕭寶珠眼睛一亮,“你就是寒衣姐姐吧,快過來坐。我早些時日就想去拜訪你,但又怕叨擾你和柔妃娘娘敘舊,今日總算見著了?!?
這其實不是實話。
并非她不想去,而是母后攔著她,沒讓她去。
彼時孫皇后還不知柔妃對葉寒衣的安排,蕭寶珠貿(mào)貿(mào)然湊上去與之結交,未必是好事。
葉寒衣看了蕭晏辭一眼,“表兄,你已經(jīng)把我送到,可以去忙你的事了。”
蕭寶珠也忙不迭地點頭,“對對,七皇兄,你快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蕭晏辭:?
所以他連一口熱茶都不配喝是吧。
余光朝陸知苒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正低頭喝茶,也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
雖然很不愿意走,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多余,只得識趣地走了。
蕭寶珠吐吐舌頭,“果然不能背后說人,方才七皇兄都生氣了?!?
“他是吃醋?!?
察覺到二人那揶揄的目光,陸知苒有些無奈,又無從解釋。
她與瑾王并非她們所以為的那樣。
丫鬟端了吃食上來,這才把話題岔開。
蕭寶珠又找到了一個同道中人,葉寒衣的口味和飯量都與她如出一轍,即便二人只是頭一次見面,卻很快就熟絡起來。
一頓飯畢,二人已經(jīng)跟親姐妹似的了。
從葉寒衣的口中,蕭寶珠聽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
“寒衣姐姐,蝎子和蚱蜢真的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還有蜈蚣,虎頭蜂,個頭又大又肥,炸來吃簡直酥脆美味。還有蛇,雖然有毒,但剝皮去掉毒囊,煮粥做湯,尤其鮮甜。”
陸知苒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蕭寶珠卻露出一臉神往之色。
“你真幸福,可以吃到這么多好吃的,我也好想嘗一嘗啊?!?
不敢想象,每天都能吃到完全不重樣的好東西,那該是何等幸福。
葉寒衣邀請她,“到時候你同我一道回去,我?guī)闳コ裕 ?
蕭寶珠心頭癢癢,當很快就蔫了下來。
“不可能的,我父皇母后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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