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雖遠(yuǎn)在滇南,但每年外祖和舅舅都會往京城送東西,蕭晏辭也去過幾回,與葉寒衣自是認(rèn)識的。
柔妃開口,“寒衣說的不是這件事,有人想陷害平樂縣主偷東西,寒衣幫了大忙,不然,你可沒機會求娶了?!?
蕭晏辭的面色當(dāng)即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
葉寒衣便將事情始末道出,蕭晏辭周身立馬籠上一層森然冷意。
“那些阿貓阿狗可真是半點都不消停。”
葉寒衣又道:“那位李小姐也一直暗中慫恿我,想讓我去找平樂縣主的麻煩。真奇怪,她們好像都覺得我會喜歡你,怎么可能嘛,我又不瞎?!?
蕭晏辭:?
“你要不要照一照鏡子?”
葉寒衣一臉自信,“我不用照鏡子,我爹說了,我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
蕭晏辭一臉無語,這種騙人的鬼話也能信?服了。
“表兄,你還沒說要怎么感謝我呢。”
“你想要什么?”
葉寒衣還沒來得及開口,蕭晏辭就攤攤手,“你隨便說,反正我沒有。你知道的,我是個窮鬼。”
葉寒衣:……
竟然有人能窮得那么理直氣壯,真是佩服。
柔妃在旁邊拆臺,“寒衣,你想要什么跟姑姑說,他的好東西都在我這兒保管著,我拿給你。”
蕭晏辭:……
葉寒衣立馬開心了,“姑母,我想要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蕭晏辭笑了,“不好意思,這我真沒有?!?
柔妃立馬安慰,“沒關(guān)系,我用他的銀子去給你打一把?!?
葉寒衣用力點頭,“好!”
“母妃,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
柔妃拉著葉寒衣,“你個臭小子,怎么能跟寒衣比?”
柔妃已經(jīng)整整二十年沒有回過滇南了,她對那里的一切都瘋狂地想念。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葉寒衣,卻對她分外親切。
她身上,帶著滇南特有的味道,也讓她看到了大哥的影子。
葉寒衣一直住在夕顏殿,柔妃日日拉著她說話,細(xì)細(xì)地詢問著滇南的一切,怎么都說不夠。
蕭晏辭看得出這一點,心里也十分感激葉寒衣。
母子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他便走了。
葉寒衣貼心地繼續(xù)與柔妃說著滇南的大事小情。
她不是細(xì)膩的人,也能從柔妃的眼神里讀出悵然與思念。
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就只能輕輕握住柔妃的手。
柔妃眨了眨眼,把眼底的那抹濕潤壓了下去。
“我沒事,知道爹娘和大哥大嫂都好,我就放心了。今日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葉寒衣沒有多說什么,躬身告退了。
柔妃翻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嫁妝,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不值錢,但卻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父親與德豐帝乃舊交,對德豐帝亦有從龍之功。
但狡兔死,走狗烹,此乃不可避免的結(jié)局。
為了保全滇南王府,也為了讓德豐帝安心,父親不得已將她送入宮。
當(dāng)初,即便她千百般不愿意,也明白自己肩上的使命。
為了家族,她必須做出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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