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展?”
蘇龍眉頭一皺,仔細想了想,對這個名字他有點印象,但印象不深,“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我沒注意過,怎么了?”
“沒什么,今天遇上了,他說跟項偉有點過節(jié)!”
陳江河也沒說的太細。
“那我不太清楚,要不要幫你查一查?”
蘇龍問道。
“不用,先把今天晚上的事應付過去再說!”
陳江河沉聲道。
“嗯,先把今天晚上應付過去!”
蘇龍匆匆掛斷電話。
馬上就想給黃俊打電話,黃俊不管是各方面,能力,實力,都比杜聯(lián)順要強一點,遇到這種突發(fā)的事情,黃俊處理起來肯定更好。
但蘇龍略一猶豫,想到上次送給陳江河一家私人會所,黃俊非常不滿,他又沒給黃俊打電話,而是給杜聯(lián)順打了一個電話。
“阿杜,出事了,今天晚上四眼細的人可能要對付陳江河,你準備一支人馬,幫陳江河!”
電話接通之后,蘇龍立刻說道。
杜聯(lián)順這個人實力能力不如黃俊,但比黃俊更加忠心耿耿。
蘇龍的安排他幾乎不會問為什么,馬上就會不折不扣的執(zhí)行。
“是,師父!”
杜聯(lián)順果然沒有廢話,直接答應。
隨后蘇龍又給黃俊,金仔和遮仔打電話,讓他們小心,今天晚上項偉可能有行動,他自已這邊不僅有槍手,也讓黃俊準備了一隊人馬。
夜,越來越深。
陳江河給黃俊打完電話,又給丁國雄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他可以給丁國雄打,也可以給歐陽知夏打,但考慮到歐陽家的律師事務所跟新義安關(guān)系匪淺。
陳江河還是找了丁國雄。
等給他們打完電話,陳江河看看時間,又給向飛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點,鵬城那邊的大飛如果走的早,可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陳江河給向飛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下。
等打完電話,陳江河考慮了一下,基本上沒什么大問題,才略微放心,接下來再有事,就是拼硬實力的時候了。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的命硬了。
陳江河收起手機,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
“江河!”
沒想到,剛走出去,一道輕柔的女聲忽然響起。
這道聲音陳江河太熟悉了,之前在監(jiān)獄里三年,就是這道聲音,這道麗影,陪著陳江河度過了那難熬的日日夜夜。
可惜,他出獄之后,物是人非。
“凌雪,又見面了!”
陳江河點了一支煙,淡淡的看著凌雪。
“江河!”
凌雪目光復雜的看著陳江河,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可物是人非,偏偏陳江河入獄了。
偏偏陳江河的父親死了。
偏偏劉峰又出現(xiàn)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事,讓人根本沒得選。
凌雪也不覺得自已選錯了,她覺得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做出和她一樣的選擇。
只是如果能再回到那一天,她不確定自已還會不會那選。
“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陳江河的目光落在凌雪右手的無名指上,那里戴著一枚鉆石戒指。
“上個月剛結(jié)!”
凌雪摩挲了一下戒指,用手掌把戒指蓋住,“你.....你來香江做什么?”
“做生意!”
陳江河抽了一口煙,想到了出獄的那一天,凌雪也算是不錯了,不僅陪他睡了一覺,也跟他說清楚了。
沒有不明不白的就那么消失了。
兩人也算是和平分手。
陳江河抽了一口煙,突然有點想笑,當年他媽走的時候,也沒那么和平,當時鬧的動靜還挺大的,可以說是雞飛狗跳。
之后突然有一天,他媽就帶著妹妹走了。
最開始走的那兩年,偶爾還會打個電話過來,跟陳江河說話。
后來,陳江河已經(jīng)忘記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媽就再也沒往家里打過電話了,之后就是陳志明出事,他入獄坐牢。
那邊算是徹底斷了聯(lián)系,連電話打過去,也找不到人了。
對比起來,凌雪算是對他有個交代了。
“是不是那個宏圖工程?宏圖工程以前是宏圖集團的一部分,遠東國際把它買了下來,這些人的錢不太干凈,你自已小心,別被人利用了!”
凌雪眼神復雜的說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我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太干凈的錢,也輪不到我掙!”陳江河抽了一口煙,自嘲一笑。
實話實說,剛剛跟凌雪分手,或者準確的說,是被凌雪甩了的時候,陳江河還想過,等自已哪天風光了,一定要讓凌雪看看,當初是她選錯了。
讓凌雪后悔。
不過這半年,陳江河成長的很快,也成熟了很多,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凌雪對他而是過去,是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