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許高拿著錢和手機,深深向陳江河一鞠躬,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跟著肥仔坤忙前忙后,砍人收數(shù),一年到頭肥仔坤也未必會給他十萬,陳江河一出手就是十萬,這就是格局的差距。
活該肥仔坤一輩子只能守著兩個麻將室。
格局差太遠(yuǎn)了。
“老板,你信他?”
等他離開,向飛問了一句。
“我總共見他不超過三面,談信任太奢侈了,我信不信他不重要,關(guān)鍵看他能做什么,就十萬塊錢的投資而已,或許沒有回報,一旦有回報,一定不止十萬!”
陳江河笑了笑,淡淡彈了一下煙灰。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剛出獄,身上連五十塊錢都拿不出來的爛仔了。
這筆投資不能說穩(wěn)賺,但就算賠,頂多也就賠這十萬,無關(guān)緊要。
陳江河看中的,是許高地頭蛇的身份,他本身就是14k的人,又跟著肥仔坤混了很多年,地頭熟,人面熟。
指望他打打殺殺,沒多大用處,但別的方面,或許有大用。
許高拿著錢,離開小樓,先把錢存進銀行,自已身上只留下了幾千塊,隨后把肥仔坤的手下都召集起來,請這十幾個古惑仔吃了一頓飯。
他告訴這些古惑仔,要去投靠眼鏡或者吉米。
肥仔坤跑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麻將室也關(guān)門了,他們不能一直等肥仔坤,喝西北風(fēng)。
得想想辦法,先找到一個能吃飯的地方。
現(xiàn)在油尖旺大亂,正是上位的好時候。
這群古惑仔,有三個找了個理由,吃飯完就跑了,剩下的十來號人,當(dāng)場認(rèn)了許高做大哥,信誓旦旦要跟許高同生共死。
吃完飯,許高就帶著這十來號古惑仔,去缽蘭街找了眼鏡。
眼鏡一晚上就沒離開缽蘭街,吉米凌晨的時候離開,天亮之后又匆匆趕來,因為他聽說,串爆死了。
串爆,吉米和眼鏡就是黃朗維手下的三員大將,黃朗維一死,不少古惑仔跑的跑,躲的躲,還有一部分古惑仔雖然繼續(xù)看著場子,但不聽他們的調(diào)遣。
眼鏡和吉米能調(diào)動的人馬,連黃朗維手下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今天一早,串爆一死,又有不少古惑仔悄悄跑了。
這些古惑仔深諳生存之道,跟著大佬有錢搵,有妞泡,那他們就是大佬最堅定的支持者。
大佬都完蛋了,也無錢搵了,馬上就樹倒猢猻散了。
“串爆死了,誰干的?”
吉米匆匆來到夜場的一間包廂,包廂外面,零零散散站著二三十號古惑仔,飯盒和煙頭扔的到處都是。
一群古惑仔無精打采,怕是有人殺來,就要一哄而散了。
包廂里,眼鏡的頭發(fā)亂糟糟的,滿眼都是血絲,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插滿了煙頭,這家伙一晚上恐怕抽了兩三盒煙。
連吉米進來都感覺嗆人。
“不是大康干的,就是四眼細(xì)派其他人干的,還能有誰?”
眼鏡一臉猙獰。
什么同門,都他媽是假的,為了錢,為了利益,同門也照斬。
同門的人甚至比其他社團下手更狠。
他們?nèi)齻€人里面,最能打,最兵強馬壯的串爆一死,黃朗維留下最后的一點場子他們也守不住了。
大康也就是康b,這都是他的綽號。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吉米臉色難看,他也猜到估計是四眼細(xì)的人動的手,因為昨天晚上大康說讓他們過底,串爆不同意,很不滿。
串爆不識相,那就直接把串爆干掉,給他們兩個瞧瞧。
他們兩個要是也不識相,下一個死的,恐怕就是他們兩個了。
“過底吧,我們已經(jīng)沒得選了!”
眼鏡不甘的把煙頭捏碎,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得選了。
盲忠的人已經(jīng)給他打了電話,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看清楚了盲忠,盲忠只是因為有好處才會湊過來,一旦察覺好處不是那么容易占的,他馬上就會縮回去。
盲忠已經(jīng)老了,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勇猛的四二六紅棍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無膽小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他們寧愿過底到四眼細(xì)的手下,至少四眼細(xì)夠膽和新義安開戰(zhàn)。
“那就過底!”
吉米也咬著牙,他同樣清楚,他們已經(jīng)沒得選了。
再不趕緊做出決定,再過幾天,他們恐怕就會落到和串爆一樣的下場。
“大佬,吉米哥,許高來了,帶著幾個人!”
就在這時,一名古惑仔推開房門,對眼鏡和吉米說道。
“他來干什么?”
眼鏡嘶啞著聲音問。
“他說,他說想以后跟著大佬你混!”
那名古惑仔遲疑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