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啊,可你做的哪一件事情是對得起他的?”江遇又質(zhì)問。
林鹿搖頭,原本紅潤的臉色,迅速地變得蒼白。
她完全無法呼吸,拼命地求饒。
“你以為,因為景盛,我就不會拿你怎么樣嗎?”江遇又問。
“不……不是的……”
林鹿搖頭,驚懼的生理性淚水滾落下來,“孩……孩子,江|總……孩……孩子……”
江遇原本想,就此掐死林鹿算了。
可是,在她提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他心底深處又驀地一軟。
阮家滿門,都死在了毒|梟的手里。
阮景盛父親的警號,被兩次重起,最終又永久地封存。
林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阮景盛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阮家唯一的后人。
他不能讓林鹿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下一瞬,江遇的手一松,林鹿像被人丟棄的破麻袋一樣,人跌落在地板上,癱軟成一團,捂住脖子瘋狂地咳了起來。
“來人!”
江遇看也不看她,轉(zhuǎn)身一聲怒吼。
另外的秘書立馬沖了進來,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總裁。”
“送林鹿去醫(yī)院,讓人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得離開醫(yī)院半步?!苯隼淅涿睢?
“……是,是?!毙∶貢Σ坏c頭,然后跑過去扶癱軟在地的林鹿。
林鹿卻一把推開了小秘書,仰起頭望向江遇,冷冷譏誚地笑了起來,質(zhì)問道,“江遇,阮景盛他都死了,死了六年了,難道你要讓我為了他守一輩子活寡嗎?”
“六年了,我不談戀愛不結(jié)婚,這還不夠嗎?”
“你還想我為他守一輩子活寡?憑什么呢?”
林鹿笑了起來,呈一種瘋癲的狀態(tài),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你從精|子庫找到阮景盛留下的精|子,讓我做試管嬰兒,替阮家留后,給阮景盛生兒子,我答應了,也做了。”
“可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
像剛剛江遇質(zhì)問她一樣,她也一遍遍質(zhì)問江遇。
“你竟然要去母留子,把我當成給阮家延續(xù)香火的工具?”
“那么請問,你這樣做,又對得起阮景盛嗎?”
“那是因為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苯鲆а溃蛔忠痪鋸凝X縫中溢出來。
“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喜歡上你,想要嫁給你嗎?”林鹿再次質(zhì)問。
“哈哈哈……”
她瘋狂大笑起來。
“我喜歡上你,想要嫁給你,我有什么錯?難道這樣就是背叛阮景盛嗎?”
“我答應生下阮景盛的孩子,然后我們結(jié)婚,一起撫養(yǎng)孩子,這有什么不好嗎?”
江遇閉眼。
一個字也不想回答林鹿。
如果林鹿是個好女人,他替為自己而犧牲的好兄弟娶了林鹿,照顧呵護她一輩子,也無可厚非。
但林鹿不是。
林鹿從來沒有真心愛過阮景盛,只是把單純的阮景盛當備胎用而已。
“送她去醫(yī)院?!苯鲈俅蚊?。
“是?!毙∶貢俨桓业R,跟另外一個秘書一起,合力把林鹿給強行拉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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