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只好將目光回到了封壇臺上。只見此時的江老爺子已經(jīng)洗干凈了手,他朝墻壁上的掛鐘望了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朝臺下眾人喊道:“剛才我在下邊的時候,有人說這個時辰進(jìn)行封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定然是不吉利的。我笑了,因為那是一個年輕小伙,他大概仗著自己運氣好,就信口開河了,于是向我指點江山,告訴我不要在酉時封壇。我自然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因為我更相信風(fēng)水師的眼光,而不是一個僅靠運氣獲得一時成功的年輕人。在此,我想借這個機(jī)會,好好和這位年輕人上一課,收一收他的鋒芒……”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人們立馬向凌淵投來了鄙視和嘲諷的目光。
“哈哈,剛才就是這位年輕人帶著篤定的語氣說江老爺子的封壇會失敗的?!?
“這小子中了四十萬的大獎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竟然敢教江老爺子做事?!?
“這下好了,被江老爺子打臉了,接下來看他怎么辦。”
“我看這小子面相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一看就是個水貨!”
整個宴會大廳充斥著各種聲音,謾罵、嘲諷和指責(zé),傳到凌淵的耳朵里。
他只當(dāng)是空氣,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江盈盈走過來了。她揚起臉,頗為得意地用手一指凌淵喝道:“小子,你死定了,接下來想想該怎么給我爺爺?shù)狼赴?!否則,你今晚別想安全離開?!?
“不急,還有幾分鐘呢!”凌淵表情淡然地笑了。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得到了《通天神書》里頭關(guān)于風(fēng)水方面的所有知識和經(jīng)驗,他可以鐵口直斷接下來定會有事情發(fā)生,而且就在酉時。
“都這時候了,你還嘴硬?”江盈盈一臉得意地朝一旁的段伯通喊了一句:“段伯伯,先拿下這小子,免得他跑了?!?
“好吧!”段伯通應(yīng)了一聲,旋即朝凌淵拱了拱手道:“小伙子,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便聽“砰”地一聲,舞臺那邊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一陣“當(dāng)郎郎”的響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原本已經(jīng)封好壇的酒壇,竟莫名地炸開了,酒水撒了一地,瓦片散了一地。
江老爺子的臉色鐵青,不由嚇得臉色蒼白。
“啊……怎么會這樣?”他氣得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直接往后倒去。
“老爺子,你沒事吧!”一名助理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師父,你怎么了?”
“師父你這是咋了?”
顏秋語等幾名弟子也都紛紛跑了過去。
“爺爺,你怎么了?”江盈盈更是嚇得臉色鐵青丟了魂似的朝舞臺的方向跑去。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天哪,怎么會這樣?”
“好好的怎么酒壇會炸了?”
“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剛才那個小伙子的詛咒?”
眾人好奇地目光紛紛望向了凌淵。
就連一向不看好凌淵的林北虎,亦是滿臉震驚地瞪大眼睛望著凌淵。
“大伙兒別看我,這事兒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绷铚Y尷尬地朝眾人揮了揮手。
一旁的喬敏卻是一臉崇拜地朝凌淵豎起了大拇指:“天哪,你小子是神還是人啊,怎么連這個也能算得出來?”
“噓!”凌淵笑著朝喬敏身旁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先前就看到了酒壇子有裂痕了。所以才有意這么說的。這和算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他有意扯了個謊,不想讓喬敏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半真半假才有神秘感嘛!
“這樣?。 眴堂粢荒槗?dān)心道:“那接下來怎么辦?咱們要不要去看一看江老爺子?”
“他會派人過來請我的。”凌淵端起一杯酒痛快地咽了下去笑道:“咱們?nèi)チ艘矝]啥用,最多給老爺子一個安慰罷了。臺上有他的好幾名弟子在呢!輪不到咱們?!?
“好吧!”喬敏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此時的舞臺上的顏秋語手持一把銀針,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針一針地往江老爺子的身上扎去。
現(xiàn)場眾人無不喝彩。
凌淵坐在臺下,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著,心中卻早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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