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落到地上彈了一下,彈了兩下!
轟??!一下就炸了!
董學斌和侯箐小王四人頓時被爆炸波及,四分五裂!
眼睛一黑,董學斌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麻痹,一路都殺過來了,卻跟陰溝里翻了船,他們丫竟然還有手雷?這種東西爆炸范圍太大,自己就算用back退回去,要是時間短了也沒辦法躲開,畢竟自己的速度在那兒擺著,不可能一秒鐘跑出幾十米去,就算自己能跑掉,侯箐他們也躲不掉啊,自己的back可不多了!后退不到太久的時間段了!怎么辦?怎么辦?
有了!
董學斌在危急關頭思路總是很快,轉(zhuǎn)眼就有了主意!
back六秒鐘!
畫面一轉(zhuǎn)!
“投降吧,你跑不了了!”
“一……”
“二……”
“三……”
董學斌突然一喝,“快趴下!”
侯箐和小王三人微微一愣,但當看到那從金杯車后面飛過來的東西后,全都驚得魂飛魄散,慌忙趴在了地上!
是手雷??!
侯箐呼道:“小董!趴下??!”
董學斌卻沒有趴,而是猛然往前踏出一步,腦子里飛快回憶著手雷剛剛的落地位置,腳下一停,做出了一個足球運動員射門時的動作,右腳稍稍后仰,呼,下一刻,手雷也飛落了下來,正好落在董學斌身前幾十厘米的位置,董學斌二話不說,掄圓了腳就輕輕往上一踢!
叮!
一聲清脆的響動,手雷方向驟然一變,嗖地一下朝天空飛上去!
董學斌趕忙趴在地上!
轟??!手雷炸了!一股巨大的氣浪從頭頂壓了下來!
碎片濺得滿天都是!但主要方向還是上空,下方的人并沒有收到什么傷害!
董學斌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頭發(fā)上的塵土從地上站了起來。侯箐和徐哥他們都看懵了,踢手雷?他居然把手雷給踢飛了?我了個去!這得多大的膽子???我得多快的反應啊?這得多狠的人啊??董學斌的兇猛表現(xiàn)有些顛覆了侯箐小王幾人以前學習過的專業(yè)知識,這種作戰(zhàn)方
式,他們聽都沒聽過!太狠了!
金杯車后面的吳老板也眼睜睜目睹了一切,身子震驚的一晃悠,手槍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我……投降?!?
槍打不死,手雷炸不死,這還怎么打?
吳老板從沒有見過這么狠的警察,徹底絕望了。
董學斌怕他身上還有什么后手,或者還有第二個手雷,就揮手示意侯箐小王他們退遠一些,做好警備,他自己則是端著槍繞過金杯車走過去,看了眼坐在地上嘆氣的吳老板,蹲上前翻了翻他的身上,見沒有手雷和槍械了,神經(jīng)才是微微一松,“早這樣多好,說吧,那批文物在哪個車上?”
吳老板沒聲。
董學斌也不多說,把槍往他腦門一頂。
吳老板瞳孔一縮,無奈一嘆氣,指了指那輛廣本雅閣。
這時,小王很有眼色地走上來,舉槍對準吳老板守在這兒。
董學斌就把槍一收,和侯箐一起走向雅閣,隔著窗子看了看,后座上什么也沒有,座位底下倒是放著一個約莫一人高的大盒子,董學斌拉開車門將沉甸甸的盒子抱出來,侯箐則將后備箱按了開。遼代的權杖,宋代的白釉劃花缽,董學斌曾看過的那些文物都在這里小心放著,沒有損壞,很完好,這讓董學斌和侯箐都一舒氣,他們還怕剛剛的槍戰(zhàn)和爆炸傷到文物呢。
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最關鍵的劉勝金縷玉衣了!
董學斌目光落在那搬出來的長盒上,手一探,將盒子輕輕打開!
灰蒙蒙的玉片構成了一個人的形狀,上面的金絲也不是金子的顏色,看上去聽破爛的。見狀,徐哥一怔,“這是……假的?”
侯箐也有些不確定。
董學斌卻搖搖頭,“上千年的東西了,哪兒還能像現(xiàn)代玉一樣顏色和玉質(zhì)都保存完好?金絲也是,早不知道被腐蝕成什么樣兒了,能保存到這樣非常不容易,呼,總算找到了,是真的沒錯?!睂磐婀哦瓕W斌的研究自然比他們兩人深多了,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贗品。
大功告成!
被盜文物都找見了!
董學斌和侯箐對視一眼,均看到彼此兩人松了口氣。
回到金杯車那邊,董學斌從一個尸體上翻出一個手銬,可能是小王徐哥倆人被抓時繳獲過去的,將吳老板拷在了那里,等了等,接他們的船還是沒有到,董學斌不知道對方是用望遠鏡發(fā)現(xiàn)了岸邊的情況,還是沒有收到吳老板電話之類的暗號,反正,看來接人的船是不會來了。
徐哥問,“給局里打電話?!?
小王就從吳老板身上翻出手機,撥了個號,快速說了幾句。董學斌和侯箐都暗暗搖頭,雖說這邊偏遠,沒什么人住,但又是手雷爆炸又是子彈亂飛的,公安方面居然沒什么反應?也辦事效率也太差了?小王看出了董學斌倆人的想法,尷尬道:“西區(qū)出車禍了,一直堵車呢。”
徐哥打岔道:“這次多虧了小董同志,好槍法啊?!?
侯箐也看向董學斌,“你是……武警?”
董學斌搖搖頭,“就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公安局的人能有這么強的戰(zhàn)斗力?當然了,武警里也不可能有??!
這邊事情一完,大家也放下了警惕,都開始再一次打量起董學斌,之前的一幕幕,現(xiàn)在想想還跟做夢似的呢!
“?。 毙⊥跬蝗灰缓?,“我想起來了!董學斌?你是延臺縣的董局長??”徐哥目露迷茫,顯然沒聽過,侯箐則皺眉使勁想著,小王一看,激動道:“那次越獄案跑了十個犯人,有九個人都到你們延臺縣了,聽說還進了一個學校劫持了幾名學生和老師?就是您被帶上手銬佯裝進去當人質(zhì),然后把九個人全部擊斃了?”
聽他這么一說,侯箐也一下想了起來,驚道:“是你?前些天縣長被歹徒挾持,還按了定時炸彈,是你把炸彈拆了的?還有那次山體滑坡,聽說延臺縣的董局長奮不顧身搶救群眾,結(jié)果被埋在了山體滑坡底下,后來運氣好才僥幸撿了條命,你就是那個董局長??”很多事情,普通老百姓可能并不太清楚,但一個系統(tǒng)的同志打聽打聽還是能知道的。
董學斌笑笑:“見笑了。”
“真是您?”小王眼睛很亮。
侯箐往他身上一看,“報紙上說……你不是受傷了嗎?”
董學斌一嗯,“剛出的院,算是命大吧。”
徐哥一聽就傻眼了,他剛還小董小董的叫呢,本以為就是個普通警察,董局長?局長?那可比他級別高多了!再聽到小王和侯箐所說的事跡,徐哥登時一愕,定時炸彈都能拆了?上著手銬還能擊斃九名歹徒?山體滑坡都砸不死?再加上這次徐哥親眼見到他跟槍林彈雨下依然毫發(fā)無損的畫面,他不禁叫了聲我靠!心說這他媽什么人啊!你這一身是鐵疙瘩打的?。?
想起跟地下室的時候,徐哥見董學斌一個人想沖上去,心里還覺得他不知好歹呢。
可現(xiàn)在,看樣子別說十幾個歹徒了,就是再來十幾個人家也不在話下??!
戰(zhàn)斗力不是一個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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