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強裝平靜地說:“我在路上,馬上就回去了。”
霍北堯敏銳地聽出了她情緒的不對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替你出氣?!?
這是以前他經(jīng)常對自己說的,好多年沒聽過了。
想起他陪伴自己走過的那些個青蔥歲月,南婳喉嚨干澀得說不出話來。
好懷念過去的他,懷念他熟悉的懷抱,懷念他曾經(jīng)帶給自己的溫暖。
特別懷念。
果然,人在脆弱的時候,都會變得很念舊,南婳自嘲地想。
霍北堯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答,說:“算了,我給保鏢打電話吧?!?
掛掉電話。
他給跟著沈南婳的保鏢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去岳雅秋的畫廊了。
想到她從小就被送給姑媽撫養(yǎng),在沈家應該是不受寵的,突然變得這么反常,不用猜也知道是岳雅秋讓她受委屈了。
她那人性子一向冷硬,除了家人,外人也傷不到她。
可是他知道,越是那種外表冷硬的人,心里其實越脆,脆得像玻璃一樣。
霍北堯心里一陣微微的揪痛。
忽然特別心疼她。
讓保鏢發(fā)了定位,他馬上開車趕了過去。
把沈南婳從出租車里接到自己的車上,他一把抱住她。
深深地抱住。
把她抱得很小很軟。
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溫聲說:“他們不寵你,我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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