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    易子川看完,長長地、緩緩地吁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幾分。陛下信了,而且給了他能調動的最大的力量和權限!
    夏簡兮也湊過來看,眼中迸發(fā)出驚喜和希望的光芒:“陛下圣明!”
    有了這旨意和金牌,他們就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
    “瑤姿,”易子川立刻下令,聲音雖仍虛弱,卻帶著重掌大局的決斷力,“立刻按圖所示,聯系江浙大營暗衛(wèi)統領,調集最可靠的人手,化整為零,秘密潛入杭州城內外待命。重點監(jiān)控葉府、府衙、碼頭、以及所有可能與漕運相關的倉庫、船行。但切記,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可輕舉妄動,只需監(jiān)視記錄?!?
    “是!”瑤姿領命,眼神銳利,立刻轉身離去。
    易子川又看向夏簡兮,目光深沉:“我們現在,可以開始‘磨刀’了。把你記得的所有關于黑廠內部的情況,尤其是那批弩機可能存放的山洞位置、守衛(wèi)情況、以及你聽到的關于‘實驗場’的細節(jié),全部畫出來,越詳細越好?!?
    “好!”夏簡兮重重點頭,立刻取來紙筆,憑借著她過人的記憶力和在黑暗中敏銳的感知,開始仔細繪制。
    易子川則強撐著身體,走到書案前,開始規(guī)劃下一步的行動方案。調動人手、布控監(jiān)視、分析情報、選擇動手時機……每一步都需要精密的計算和考量。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兩人專注的側臉上。室內安靜下來,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以及彼此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風暴并未平息,反而正在他們手中悄然凝聚力量。
    只待時機成熟,便將雷霆萬鈞,撕裂一切黑暗。
    陽光透過竹影,在書案上投下斑駁的光暈。易子川執(zhí)筆,在一張杭州輿圖上細細標注,蒼白修長的手指偶爾因左肩牽痛而微頓,但目光始終銳利如鷹隼。夏簡兮則將記憶中的黑廠地形化為精細的草圖,連那處藏有弩機的山洞裂隙和地下河出口都標注得清晰無比。
    “葉上林稱病不出,其心腹卻頻頻密會漕幫的人,”易子川指尖點著碼頭區(qū)域,聲音低沉,“那批弩機,恐怕不會走明面上的官船。”
    “王爺的意思是?”瑤姿肅立一旁。
    “偷梁換柱?!币鬃哟D冷,“用運茶、運絲的私船做掩護,甚至可能……藏在漕糧船隊里?,幾耍屛覀兊娜酥攸c盯住這幾家與葉家有往來的大商行和漕幫的私碼頭,尤其是夜間裝貨的船只,查驗貨單與實載是否相符?!?
    “是?!爆幾祟I命,卻又遲疑道,“但若對方提前行動,或分批運送……”
    “所以必須快,且準?!币鬃哟聪蛳暮嗁饫L制的草圖,指尖重重落在“實驗場”三字上,“這里,或許是突破口。被用于試械之人,必是九死一生。若能找到幸存者,或是……遺骸,便是鐵證。”
    夏簡兮心頭一凜,想起那日的聽聞,胃里一陣翻騰,卻堅定點頭:“我記得那一片區(qū)域的大致方位,靠近水源,有奇怪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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