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派人去,你,不要再摻和這件事了!”易子川冷聲道。
    “王爺?shù)囊馑际?,如今的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要被你一腳踢開了?”夏簡兮微微挑眉。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還是王爺覺得我拖累了你們?”夏簡兮冷哼。
    “夏簡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易子川有些氣惱,“今日,若是瑤姿不曾來,你我都不能全身而退,你若是出了事,本王如何同夏將軍交代?”
    “你莫非忘了,是我爹,讓我與外祖助你!”夏簡兮看著易子川的眼睛,輕聲說道,“我花錢買來的消息,你想撇開我,不能夠!”
    “你……”
    兩人目光交織,一個擔(dān)憂抗拒,一個堅定不退。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包扎的姜懷玉忽然開口,語氣依舊平淡無奇,仿佛只是在陳述醫(yī)學(xué)事實:“王爺,傷口處理好了,最近,盡量少動彈,傷口別崩開了!?!?
    姜懷玉收拾好藥箱,站起身,冷不丁的說道:“我先走了,去給夏小姐準(zhǔn)備一些防身之物?!?
    說完,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留下空間給兩人。
    書房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
    易子川看著夏簡兮依舊蹲在自己身前,仰著臉,那雙總是靈動狡黠的眼睛此刻盛滿了不容置疑的決心和……對他的心疼。
    他終是敗下陣來,深深嘆了口氣,抬起未受傷的右手,極其輕柔地拂過她的眼角,拭去那一點點濕潤的痕跡。
    動作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珍視。
    “……非去不可?”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妥協(xié)的無奈和深深的憂慮。
    “非去不可?!毕暮嗁饪隙ǖ鼗卮?,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心尖微顫。
    易子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fù)了慣有的冷靜,只是眼底深處多了幾分化不開的凝重:“好。但必須應(yīng)我三件事?!?
    “你說?!?
    “第一,計劃必須周詳,讓瑤姿全程陪同,帶足人手。第二,姜懷玉準(zhǔn)備的所有東西,必須帶上,并知道如何使用。第三,”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有任何不對,立刻放棄,全身而退,哪怕是我,你也要立刻放棄?!?
    夏簡兮知道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心中暖流涌過,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燭火輕輕跳躍,將兩人的身影投在墻上,仿佛緊密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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