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楠見我不說話,重新說道:“要是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我掛了。”
“等下!”
我本能的叫了起來。
章澤楠其實也沒掛的意思,在聽到我讓她停下后,安靜的等著我開口。
我下了好一番決心,我這才對她說了起來:“我不知道我說的話,你信不信,但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錢,但如果錢和你之間只能選擇一個,我會選擇你?!?
“好了,我說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掛了。”
說完后,我不等她說話,我立馬掛斷了電話。
北京四合院。
章澤楠看著嘟嘟嘟傳來盲音的電話,先是一怔,緊接著在月光下,章澤楠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都到最后了,還說一些讓自己心軟的話……
近江。
在掛斷電話后,我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堵的
我生怕她會說一些讓我心軟的話,我更怕我會心軟后,我會放下自尊,然后去求著她回心轉(zhuǎn)意,哪怕是選擇了錢留在北京,也不要跟我劃清界限。
我真的會覺得我會放下自尊。
可我又不想自己很沒出息的去求她,以及成為她的人生絆腳石,正如我剛才祝福她的話一樣,如果她真的能夠過好的話,我是祝福她的,我為她高興是真的。
但我自己是真的難過。
電腦桌就在床頭前不遠。
但我現(xiàn)在卻一點玩電腦的心思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剛才小姨電話里跟我講的一切,她弟弟死了,現(xiàn)在她成了她父親唯一的繼承人。
于是她以后不用回近江了。
跟近江劃清了界限。
也跟我劃清了界限。
偏偏我還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她過更好的生活,我一直覺得,如果真在意一個人,哪怕自己再喜歡她,也不應(yīng)該在她自己想要的情況下,去成為她的絆腳石。
夜逐漸深了。
在一根煙抽完,我躺下來嘗試睡了一會,但怎么也睡不著,于是我重新坐起來,打電話給張君,問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能不能出來陪我喝酒。
張君聽出我心情不好,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說他在皇家酒吧開個卡座,讓我到了直接打他電話就行了。
但我現(xiàn)在不想去皇家酒吧。
昨天晚上,我和小姨鬧脾氣,故意在皇家酒吧點最貴的路易十三,一連點了好幾瓶,跟張君,寧海三個人花了好幾十萬。
雖然說當(dāng)時我挺快意的,也覺得被全酒吧的人注視,dj不斷叫我“安哥”,我非常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但其實當(dāng)時我也不是真正的意氣風(fēng)發(fā),我在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同時還有心疼,心疼花出去的錢,之所以心疼還那么花錢,只不過是在故意置氣罷了。
跟自己置氣。
然后我好讓小姨發(fā)現(xiàn)我不開心,畢竟打我的人是她的父親,我不開心是有理由的,盡管我并不會把事情牽連責(zé)怪到她的身上。
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
我也是不禁的想要嘲笑自己幾句,哪怕是在故意想墮落的場合下,我花錢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一點出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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