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叫什么我?”
四公子愣住了,在家里也就幾個糟老頭子,見面叫他小四。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就算是長輩,都不會這樣稱呼。
結果這位看起來很糙的少年,竟然這樣稱呼他,還一臉的鄙夷,這讓四公子心胸騰起怒火。
哪來的野小子?
當然四公子的怒火,主要針對外面!
大羅商盟開辟的坊市,甚至有招牌鎮(zhèn)壓在這里,誰敢冒犯?
結果他剛放話,讓紀元初放心大膽留在這里,外面的兇犯就給了他一耳光。
四公子肝火大動,修行界也有不成文的規(guī)則,不得血洗屠殺坊市,否則將要牽連全族,商盟界斷然有大哥出手將其鏟平!
事實上,四公子認為侍衛(wèi)的話有些夸大其詞,可等待她離開私密靜室,走向大廳,面朝坊市,臉上布滿了寒霜。
她意外與震怒,紀元初則是沉默了。
他不意外強敵來襲,但他意外來犯之敵,不惜屠掉整座坊市!
紀元初的面孔有些猙獰,眼眶子都紅了,他媽的欺人太甚!
“啊……”
這座建立在靈脈之上的坊市,已經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太多前來交易的修士,他們壓根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倒在了血泊中。
還有些修士在逃亡,沖向大羅商盟的紫色高樓。
結果有恐怖騎士沖擊而來,提著森冷的長矛,洞穿他的胸膛。
“啊,你們這些惡魔,會遭報應的!”
“不管你們是誰,源自于哪里,商盟界斷然發(fā)布最強追殺令……”
“古往以來,沒有人膽敢在大羅商盟開辟的坊市區(qū)域大開殺戒,你們終將被全世界通緝!”
成群成群的修士,倒在血拼中,發(fā)出凄厲的吼聲。
甚至有些人來頭極大,代表強者前來交易,憤吼著,“你們以及全族,都會付出血的代價的!”
有些走運的幸存者,惶恐沖到商盟里面。
漫天都是腥風血雨,這座紫色高樓聳立在尸山血海中,成為了唯一的避難所。
數(shù)十位強大的騎士,一路橫行,見人就殺,像是在驅趕羊群,獵殺與搜索,漸漸逼向大羅商盟。
大廳已經人滿為患,擠都擠不動。
四公子站在大廳前,冷漠看著數(shù)十逼近的騎士。
他負手而立,陰沉著臉,怒氣值已經飆升到了頂端。
這些騎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戰(zhàn)甲全覆蓋體魄,持著染血的兵刃,圍住了大羅商盟!
紫色高樓流光溢彩,聳立在廢墟核心,那些騎士蠢蠢欲動,看樣子要踏平這座商鋪!
他們不擔心消息外泄,因為整座坊市都被法陣封禁了,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有騎士注視著四公子,淡淡說道:“這位想來就是傳聞中的四公子,大羅商盟在仙緣世界的第一負責人!”
“讓你們背后人滾出來說話!”
四公子有些歇斯底里,既然知道他的來頭,還敢當眾行兇,甚至摧毀坊市,就是在砸大羅商盟的招牌。
這事情往大點說,注定不死不休!
“四公子息怒。”
高空區(qū)域,云層中,傳來淡淡的笑聲。
“我只要一個人,事情辦完了就離開,事后大羅商盟的損失,我會賠償?!?
“賠償?拿你的狗腦袋來賠償嗎?”
四公子怒視著高空,掃視二十余位朦朧的身影。
他隱約感觸到熟悉的經文波動,讓他的眼底濺射出無盡寒意。
不周山!
他震怒到了極點,大羅商盟和不周山,歷代關系和睦,結果這二十余位門徒,竟然指揮手下在這里行兇!
“四公子,你說話客氣點,我們可沒有殺向你們大羅商盟內部。”
“是啊四公子,仙緣世界任何資源世界,都是無主地界,自古誰也沒有資格跑馬圈地?!?
“四公子,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們是來拿人的,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族高層會親臨商盟總部,賠禮道歉!”
周毅的師兄弟都在冷笑,四公子是金貴,但這里是仙緣世界,看拳頭說話。
四公子身邊有隨從緊張傳音,“來者不善,我們恐難擋得住,興許他們要殺我們滅口?!?
四公子瞪了他一眼,冷漠道,“在我的地頭上殺人,還要抓人!好啊,你們來吧,出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孽障背后的強者,能不能護得住你們!”
周毅站在云層中,微微一笑,“不勞煩四公子費心,我糾正一點,我進攻這座坊市,并沒有斬殺任何一位交易客,也沒有取走任何資源,等我辦完了事,會讓整片坊市區(qū)恢復原樣!”
此一出,商盟內部的避難者都炸鍋了,同伴都沒死?寶物沒有丟失?
“紀元初,為了你,我已經得罪了大羅商盟,你應該知道我的意志。”
商盟內部騷亂,誰是紀元初?
“紀元初……”
有數(shù)位灰頭土臉的修士,臉色驚變,他們知道玄武村有位叫做紀元初的修士,和鎮(zhèn)長還是親戚關系。
他們都是懸空鎮(zhèn)的原居民,難以置信紀元初招惹了誰,竟有可怕勢力征調兵馬前來圍剿?甚至不惜越界挑戰(zhàn)商盟界的底線。
四公子下意識看了眼紫霧蔽體的少年,他是紀元初?
“不敢出來嗎?”
周碧如立身在云端,嘲笑的聲音傳來,“紀元初,別藏著了,主動站出來,否則元子師妹是要吃苦頭的。”
“什么?他們抓了元子小姐?”
店鋪內的原居民臉色難看,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周墨在懸空鎮(zhèn)威望極高,元子也是人美心善的鎮(zhèn)長女兒,她能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