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一出,眾人猶豫,臉色為難。
“一筆勾銷?真是禿頭和尚辦事不牢!”
眾人猶豫不決時(shí),楚陽突然哈哈一笑,露出不滿之色。
“你什么意思!”
“膽敢對世尊不敬,謗佛瀆佛!”
眾人臉色一僵,不敢相信。諸多菩薩、羅漢、金剛更是氣得破口大罵,義憤填膺。
如來都已讓步到這份兒上了,這小子還非要干一架不成?
如來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笑容,問道:“太初道友,這安排還不合你心意?”
“不合!太不公平!”
楚陽一甩頭,道:
“我最看不慣佛門那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壞人殺再多,一悔過就能成佛;好人得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才行。依我看,除惡就得徹底!壞人放下屠刀?照樣得殺!萬一哪天他又想殺人了呢!”
瀟冷雨冷聲質(zhì)問:“你殺了那么多人,如來都沒跟你計(jì)較,你還想怎樣?”
如來揮手打斷瀟冷雨,苦笑:“太初道友,這只是勸人向善,給惡人個(gè)改過機(jī)會(huì)。惡人逼急了,破壞力更強(qiáng)……”
“那入了佛門還作惡的呢?像佛性佛子,想滅茂林城,殺五十萬人逼我就范!”
楚陽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他已入空門還作惡,遁無可遁,找啥借口?今日你要護(hù)他,我給你面子,但這小子,罪魁禍?zhǔn)祝冶貧?!?
“或者,我殺了佛性再入你金鵬寺,你收不收?”
如來臉上笑意漸失,一股厚重佛門威嚴(yán)撲面而來。
“太初教主,你非要如此逼人?”
他一聲低喝,如虛空炸雷,電光閃爍,陰風(fēng)驟起。剛剛還風(fēng)和日麗、祥云繚繞的金頂,瞬間殺氣騰騰,雷霆萬鈞,場面震撼。
“逼人?”
楚陽冷笑連連,反諷道:
“茂林城不過一小城,修煉者沒幾個(gè)。今日我登極盛典,就幾個(gè)金丹強(qiáng)者陪我,勢單力??!”
“而佛性佛子,集結(jié)百萬大軍,三十位金丹,以三十萬炎黃族人性命要挾,那才叫逼人!”
“禿驢,他逼我時(shí),你這當(dāng)師父的咋不攔著?分明是姑息養(yǎng)奸!事情不成,你又來裝高人調(diào)停,你有資格嗎?沽名釣譽(yù),偽善至極!你也參與了殺戮,雙手沾滿鮮血,能置身事外?你也該死!”
“本教主不殺你,只殺佛性佛子,是不想挑起佛門與長生教爭端,再讓百姓遭殃!”
楚陽背負(fù)雙手,在虛空中踱步,身姿挺拔,鋒芒畢露,如絕世天劍,擲地有聲:
“我最后警告你,今日我必殺佛性佛子,大和尚你再啰嗦,我就掀翻你蓮座,血洗你這金頂,打死你漫山遍野的禿驢!”
楚陽這話,簡直驚掉所有人下巴。
在場數(shù)百萬人,目瞪口呆。
金鵬寺如來,世尊也,佛法精深,神通廣大,一世至尊,一界主宰,在眾人眼里是真佛,得仰視頂禮膜拜。
楚陽竟敢罵他禿驢,說他沽名釣譽(yù),該殺,還威脅殺光所有僧人。
“世尊,禍?zhǔn)率俏胰堑?,我不怕死,愿一力承?dān)!”
佛性佛子忍不住高聲喝道。
旁邊,火焚天、瀟冷雨、美嬌男三人也踏前一步,冷冷道:“只要楚陽能殺我們,我們愿擔(dān)罪責(zé),領(lǐng)死!”
這三位,曠世教主,當(dāng)世巨頭,老牌金丹大圓滿,距結(jié)嬰一步之遙,非烽火連城等晚輩可比。
在他們看來,他們?nèi)缶揞^加佛性佛子,一起對楚陽出手,十拿九穩(wěn)。
拜火教太上長老火炎卻輕輕搖頭,神識(shí)傳音:“佛子,諸位,你四人一起出手或許能行,但代價(jià)慘重!”
“本來在茂林城動(dòng)手,有炎黃族人威脅,楚陽投鼠忌器,我方勝算大!”
“但現(xiàn)在,形勢急轉(zhuǎn)直下,戰(zhàn)場挪到雷音山金鵬寺無遮大會(huì)了!要把金鵬寺打個(gè)稀巴爛,讓數(shù)萬宗門精英血流成河嗎?”
“這……”
四人遲疑,佛性佛子臉色慘白,從未如此憋屈。
這話不假。
無遮大會(huì),精英云集,卻成斬殺楚陽的牽絆!
楚陽金丹大圓滿,名副其實(shí)大真君,一舉手毀天滅地,一投足萬人喪命。
到時(shí)候,在場諸多道統(tǒng)精英都得死,傳承可能就斷了。
“現(xiàn)在,孽徒明白了嗎?”
如來掃視佛性,沉聲道:
“今日你若能活下來,依舊罰你面壁思過百年,苦行百年,濟(jì)世行醫(yī)百年!”
“是!世尊!”
佛性佛子躬身合十,一步步向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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