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肯請圣女,繼任宗主之位,執(zhí)掌皓月宗!”
“懇請圣女繼任宗主-->>之位!”
其余長老和大部分弟子齊聲附和,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
碧水流沉默不,讓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就在這令人壓抑的時刻。
噗!噗!噗!
幾聲沉悶和短促的慘叫驟然響起!
眾人駭然望去,是方才那幾個跳的最歡,積極附和顧無塵的弟子以及一名低級長老,毫無征兆當(dāng)場爆成了一團(tuán)血霧!
動手的,是慕長歌。
他依舊負(fù)手而立,好似殺的那幾個,是隨手捏死的螻蟻。
這無聲的霹靂手段,比任何語更具威懾力,所有長老冷汗浸濕后背,緊張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這便是在告誡他們,既往可暫不咎,若再有異心以及陽奉陰違,下場就是如此!
“繼宗主之位可?!?
碧水流平靜的聲音中,充斥著威嚴(yán),“今日,我只想安葬了父親,宗主典禮可安排于明日。”
眾人松了口氣,齊聲喊了句,謹(jǐn)遵圣女之命。
隨后,碧水流看向帶頭請罪的那名老者,“邱云長老,你素來公正,此后便由你掌大長老一職,主持我父親的安葬事宜。”
邱云身軀一震,這是圣女給予他的信任和機(jī)會。
他躬身,聲音鏗鏘有力,“老朽領(lǐng)命!必竭盡所能,讓老宗主風(fēng)光大葬,絕不有辱宗主威嚴(yán)!”
碧水流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向棺槨,背影有些單薄和疲憊,又透著股新任宗主即將誕生的堅(jiān)韌。
慕長歌攬住她的肩,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感受著肩頭傳來的溫暖與力量,她的一顆心安定了不少。
她側(cè)過頭,輕聲道,“夫君,為了我的事,你已是諸多操心勞累,接下來的葬禮事宜,讓我獨(dú)自完成便好?!?
“既喊我一聲夫君,操你的心,有何不可?”
他低頭含笑。
碧水流心中一甜,對他露出真切的笑,轉(zhuǎn)而吩咐,“大長老,安排人帶君上去我寢宮休息。”
“君上,請隨我來!”
邱云連忙應(yīng)下,對慕長歌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下來的時間,碧水流強(qiáng)忍悲痛,以圣女及準(zhǔn)宗主的身份,為父親完成葬禮,整個過程莊嚴(yán)肅穆,皓月宗上下盡顯哀慟。
直至夜幕深沉,碧水流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圣女寢宮,卻見宮殿內(nèi)空無一人。
她心有所感,飛身掠上殿頂。
果然,看到他獨(dú)自一人坐在飛檐之上,一腿曲起,手邊放著一壺靈酒,仰望著天邊那輪清冷的明月,時不時大灌上一口。
月光灑落他俊朗的側(cè)顏,勾勒出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憂郁與傷感,那眼神深處,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沉重。
碧水流被觸動,輕盈地落在他身邊,“在想什么?”
“一位故人?!?
他又灌了一口酒,“她曾在我面前以身殉道,神魂俱滅,而我卻無能為力。”
“甚至,無法像今日為你父親那樣,為她凝聚出一絲殘魂”
溫硯卿的神魂祭了天道,天地間再也不留她的任何痕跡,即便他有通天手段,也找不回她的神魂。
這些時日他看似放蕩不羈,實(shí)則這件事,如同一顆尖刺,狠狠扎在他內(nèi)心深處。
碧水流心中微動,望著他流露出來的脆弱與自責(zé),不由得一陣心疼,“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吧?”
沉默了片刻。
她依偎在他身邊,“與我父親相比,她是那般不幸,可她又何嘗不是幸運(yùn)的,至少,你會一直思念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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