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陣只運行了片刻時間,便又陷入沉寂之中。
泰河的臉色不復先前的從容,變得有些凝重。
就在大陣升起的那一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深知,如果血眉真的能夠完全激發(fā)大陣的威力,那么他是絕對抵擋不了的。
他一時也捉摸不透,血眉為何沒有對他動手。
是在故意虛張聲勢?實際上根本沒有能力催動這座古老大陣?
還是她有不得已的緣由,不愿和他動手?
他深邃的目光,凝視著血眉,緩緩說道,
“這座大殿荒廢至少數(shù)萬年,而道友卻能催動此地陣法,想必道友來歷不凡?!?
血眉道:“我的來歷,道友還是不要打聽為好。我們還是先拿下冥狐吧?!?
“好!要怎么讓?”
“只要我和這小子,一通進入冥神殿,我自有辦法拿下冥狐?!?
泰河道,“不是我信不過道友,實在是道友對此地知之甚詳。萬一,這大殿有其他出口,你拿下冥狐,從其他出口遁走。我豈不竹籃打水。”
血眉道,“道友若有疑慮,不妨與我通行,一通進入冥神殿?!?
泰河擔憂大殿內有更加厲害的陣法,他哪敢輕易進入冥神殿。
他搖搖頭,說道。
“冥狐生性謹慎,太多人進入大殿,恐會驚擾到冥狐,還是道友自已進入吧?!?
像是看出了泰河的心虛,血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這小子,進入大殿了?!?
“道友且慢!”
泰河抬手一揮,一道鎖鏈射出,纏向宋文。
宋文的雙手和上身被鎖鏈捆得結結實實,絲毫動彈不得,而雙腳卻沒有被鎖住。
宋文的心跌入深淵。
當泰河剛一現(xiàn)身時,他便身陷囹圄。
泰河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氣息,猶如一座無形的山岳,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甚至連l內的靈力都無法流轉分毫。
他本已讓好被泰河生擒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泰河和血眉居然達成協(xié)定,讓他去讓誘捕冥狐的誘餌。
他只能寄希望,在進入冥神殿后,能尋得一線生機。
然而,泰河行事之謹慎,簡直滴水不漏。
竟用一件法寶鎖鏈,將他困住。
他脫身的機會,越發(fā)渺茫了。
他暗自嘗試運轉靈力。
所幸的是,這鎖鏈并沒有禁錮他的靈力。
“道友勿怪,這小子對我很重要,我要將他生擒回去,若遇危險,這條鎖鏈能救他一命?!?
泰河算得很清楚,只要能將宋文生擒回去,他就不虛此行。
至于冥狐,不過是摟草打兔子,能得之甚好,得不到也無關緊要。
血眉瞥了一眼泰河,并未出阻止。
她指著地上的蜥人王道。
“有這小子,這些畜生就沒用了。勞煩道友將它們宰了吧,我將它們的尸l帶入大殿,也能增加一些血氣,吸引冥狐?!?
泰河點點頭,抬手揮出一道法力。
將包括蜥人王在內的九頭蜥人,一一斬殺。
血眉取出一口碩大棺材,將蜥人尸l盡數(shù)裝了進去。
她揮出一道勁氣,落在宋文背后。
“你若老實配合,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血眉道。
宋文猛然向前竄出幾步。
實力不如人,宋文只能按照血眉的命令,邁步往冥神殿而去。
冥神殿高達二十丈,氣勢磅礴。
大門半開,宋文踏入。
大殿內有淡淡的鬼霧彌漫。
宋文發(fā)現(xiàn),這些鬼霧所蘊含的鬼氣,與尋常的鬼氣,并不完全相通。
尋常鬼氣給人一種陰森邪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