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象是到處東張西望,兩個眼睛都不夠了,興奮的很。
沈星不語,但也看的挺認(rèn)真,老于和朱大哥都是東北人,聽到這玩意就跟血脈覺醒了一樣,跟著鼓點搖頭晃腦。
我們一路走,一路逛,遍地都是大神,隨時可以看熱鬧,所以倒也不覺得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關(guān)帝廟。
我們上前燒香,不過這關(guān)帝廟有點小,不咋氣派,看著舊舊的,香火倒是挺旺。
關(guān)老爺嘛,人人都信仰,在儒家是武圣人,佛家是伽藍菩薩,道家是武財神,天底下就沒有不知道他老人家的。
說實話,自打上了這鐵剎山,我這臉和耳朵就一直熱著,感覺腳也有點飄,心里倒是挺踏實,但時而會有種莫名的緊張。
這山氣派巍峨,靈氣十足,別的不說,就光是那個寫著“東北道教第一山”的大門,看起來就讓人精神振奮,心生敬畏啊。
走著走著,我們又路過了不少地方,見了各種各樣的修行人。
這些人有的幾步一磕頭,虔誠拜山;有的就在路邊靜坐入定,感知自然;還有的又哭又笑,難以自控;還有的穿著仙風(fēng)道骨的衣服,擺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仿佛在練什么功法,又好像是在接收天地靈氣;也有一些人若無其事,咔咔四處拍照,純純游客。
當(dāng)然了,最多的還是那些跳大神的,也不管啥地方,反正有洞有廟就又唱又跳,最讓我們大開眼界的,是在距離黑媽媽殿不遠的地方,有一伙人搭了個架子,上面掛了幾根燒紅的鐵鎖鏈,一個男大神正比比劃劃的用手在那捋!
看到這一幕,我有點后悔,早知道就把馬云峰帶著了,讓他也開開眼界,看看人家是怎么捋的。
沈星也很好奇,說仙家附身后,真的有這么厲害嗎,人身都是肉長的,去捋那個燒紅的鐵鎖鏈,不會受傷?
這是我第一次見沈星化身好奇寶寶,其實我也不理解,因為在我看來,仙家都是靈體,是精神力量層面的,雖然也能干涉到物理世界,但是捋紅條這種事,它的原理和依據(jù)是啥,我一直搞不懂。
就像海南軍坡節(jié),還有福建游神,那些用鐵釬子穿臉的,大砍刀大鐵錘自殘的,過后還若無其事,我始終覺得,這些神秘現(xiàn)象的背后,一定有些什么規(guī)律和法則。
大家別看我是干這行的,但我從來不盲目去信任何東西,我認(rèn)為玄學(xué)是科學(xué)的更高形態(tài),當(dāng)今科學(xué)已經(jīng)能夠解釋很多事情,如果什么時候科學(xué)能解釋玄學(xué),那才是人類思想和文明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我們圍著這個捋紅條的看熱鬧,不遠處就是跳大神的,陳象一邊看,一邊問我,有沒有在山上看到什么仙家?
我搖搖頭,說確實沒看見,只是覺得靈氣很足,心里很踏實,但也有點慌慌的急迫感,不知道是為什么。
陳象說那不應(yīng)該啊,這周圍都是你們同行,那么多薩滿巫師,咋會沒有仙家在?
我想了想,對他說:“可能是這地方靈氣太足,我本事不夠吧,興許仙家就在附近,但我看不見?!?
說著,我又問老于:“于哥,你本事比我強,你看到什么了嗎?”
老于搖搖頭:“我可不比你強,我甚至都不算出馬的,這些東西我也不懂。不過,我也沒看到什么仙家。”
朱大哥納悶道:“如果沒有仙家,這些人在這里是干啥呢?”
他這話音剛落,我們身后就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這些人在這里,很多跳的都是白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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