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完全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白家大門的,他整個人渾渾噩噩,大腦一片空白,體內(nèi)有一種難以喻的慌亂和恐懼感。
    白牡丹也沒比他好哪兒去。
    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
    直到回到車上,兩人才從噩夢中驚醒。
    白牡丹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恐懼,慌張的問。
    “大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應該啊,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而且,大伯已經(jīng)退休十年了,他早就不管家里的事兒了。他跟我爸決裂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爸出事兒的時候,他一句都沒問過。”
    于平安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語氣幽幽:“你大伯絕不簡單?!?
    “他應該是知道了什么?!?
    在敬茶室,白大爺對于平安說了一句‘有點臟’后,便沒有再說話了。
    于平安頭皮發(fā)麻,分析著白大爺話中的意思。
    “他點我這一句,是想告訴我們,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做的局?!?
    “那怎么辦?”白牡丹慌了。
    一個退休后每日躺在家中垂垂已老,且不問世事的老人家,他的本事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但偏偏這位老人家洞悉一切,早就把二人看穿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狠厲:“要不一不做二不休!”
    “你認真的?”于平安看著她。
    白牡丹垂頭喪氣:“我當然不會這么做,就是有點擔心?!?
    “可以再等等?!庇谄桨舶櫭挤治龅溃骸八皇钦f讓你好好照顧白家,他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