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的回頭,因為動作太大,頭暈的更厲害,連眼珠都在疼痛,他雙手抓著頭痛苦呻吟,這時,他聽到一道開門聲,左側(cè)的位置空了。
達叔下車了。
在朦朧的月光下,海浪的呼嘯聲中,他看向皮卡車內(nèi)的喜樂,嘴角兒一點點咧開,笑容燦爛。
“兄弟,好久不見啊。”
熄火,解安全帶,下車,戴著鴨舌帽,長相普通,眼角有三道皺紋的男人下了車,他看著面前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張口道。
“放了平安?!?
“我們之間的恩怨,與他無關(guān)。”
哈哈哈哈哈!達叔也就是大喬,他笑了。
“幾年未見,也不寒暄兩句,張口就命令我放人?!?
“小喬當年因他而死,你說與他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要不是他,小喬會死?”
喜樂沉著眸,低聲道:“我以為死的人是你!”
“哈哈?!贝髥萄鲱^大笑,他笑聲夸張,眼角帶淚:“我也以為死的是我。畢竟在你們眼里,我是個廢物,手上功夫不行,腿上功夫也不如你和小喬,你倆跑了,我卻被抓了。”
“小喬為了救我,給你下跪磕頭?!?
“結(jié)果呢?”
“被你拒絕了!咱們幾十年的兄弟情,你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弟弟拋棄了我們的兄弟情?!?
大喬吸了一口氣,他看著喜樂,一字一句的問:“我一直想問你,這些年來,你哪怕有一天,不,一分鐘,一秒鐘的后悔過嗎?”
“當年只要你交出于平安,小喬就能活著,咱們?nèi)值苓€是兄弟!”
“沒有!”
喜樂毫不猶豫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