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看了時間,“拿不定主意你們就繼續(xù)開董事會,我就先走了,敲定了打給我,合同我來做?!?
說完他拉開椅子直接走人。
確實是跟董事們聽聞里的那個沒有定性、百無禁忌的形象挺吻合。
周晟京打來電話了。
沈硯舟沒接到前一個,這會兒自己給對方撥回去,“查到什么了?”
周晟京牙縫里吸氣“嘶嘶”的,“怎么說呢,總感覺你爹是想把你套進去?!?
“沈氏這資金窟窿確實是窟窿沒錯,但是吧,我總覺得他們也沒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沈硯舟笑笑,“套我做什么,我拿股權也是賺?!?
周晟京點頭,“所以我才納悶啊?!?
沈家山一點都不賺,那為什么還要這樣求到沈硯舟面前,這跟放虎歸山、引狼入室好像是一個道理吧?
沈硯舟沒什么顧忌,“總要有這么一天,我不可能永遠在國外,只要回來,他們肯定要沾邊?!?
遲一天不如早一天,也好。
周晟京點頭,“那倒是,反正他們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我給你盯著呢,放心吧?!?
又道:“話說回來,你女朋友生意做得挺深啊,和商會長夫妻倆吃飯她居然也在。”
沈硯舟不清楚她的客源,但能猜到應該是藍婪給她搭的線。
本來這事應該他來的,但他最近實在忙,先讓藍婪占點兒便宜,刷刷新嫂子優(yōu)越感吧。
……
晚飯許輕宜請客,藍婪爽快答應了,反正下次她請一樣的。
菜多半是許輕宜點的,吃飯的時候,藍婪時不時就會問一句:“你哥也喜歡這個菜嗎?”
許輕宜看了看她,“我哥最近是回來過嗎?”
藍婪微笑,“那倒沒有,他自己不像會回來的,就看我什么時候忙完把他抓回來了。”
然后道:“提前了解一下喜好嘛,等他回來也能投其所好。”
許輕宜看得出來藍婪對許沉還挺上心的。
有點好奇,試探的問:“你喜歡我哥?”
其實許輕宜覺得不可能,畢竟他們才認識多久,嚴格來說都不算認識。
藍婪眨眨眼,“一見鐘情你信不信?!?
許輕宜非常真誠的點頭,“這個我信?!?
一見鐘情說現(xiàn)實一點無非就是始于顏值,不管是沈硯舟還是許沉,確實是有那個資本的。
藍婪倒是頓了一下,忍不住笑,“好吧,其實也不是,主要是,我跟你哥發(fā)生過一次關系,然后我之前買了兩個情趣用品,發(fā)現(xiàn)都不如你哥?這算不算?”
許輕宜:“……”
真是沒把她當外人,有話真說。
看許輕宜不好意思,藍婪反倒坦然,“你害羞什么?你做這個的,應該想辦法讓所有女性都得到身心滿足,趕緊想想怎么改進。”
許輕宜失笑,“這東西本身就是替代品,雖然都是朝著無限靠近逼真去做,但終歸是假的呀,生理上可以給予滿足,但心理上,愛人給予的那份情感肯定是空缺的?!?
藍婪笑瞇瞇,“所以你最近的新品里面最滿意哪一個?給我試試?”
許輕宜笑笑,“可以啊,順便給你朋友介紹介紹?!?
閑話聊完了,藍婪才提起最近幫著查的事情。
“你哥當年的意外事件那個老板已經(jīng)找著了,確實在牢里,這里頭應該有隱情,但那人在里面不方便說,我想想辦法看怎么套信息出來?!?
藍婪有個舅舅今年剛升監(jiān)獄長了,方便是方便,就是要有個操作空間和時間。
“哦對了?!彼{婪從包里翻了手機出來。
“我找你哥,又查他當年的意外事故,中途碰到了沈聿橋,你看看這人你認識嗎?”
藍婪把照片給許輕宜發(fā)了過去。
許輕宜最近忙,忙完也發(fā)現(xiàn)沈聿橋最近挺安靜的,或者說,從許沉消失后,他就變了個人。
打開照片看到沈聿橋對面坐著的人,許輕宜后背都冷了。
男人五十多歲,整個人明顯灰頭土臉,頭發(fā)也好久沒剪,但許輕宜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許如文,她那個基因爹。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從許如文撇下家里人自己跑了之后,許輕宜已經(jīng)太多年、太長時間沒見過許如文,以至于早就忘了世上還有這么個人。
藍婪看出來許輕宜的表情不太好,試探著問:“你認識?”
許輕宜一下子連食欲都沒有了,直接關上手機,淡淡一句:“生了我又不養(yǎng)的人。”
“爸”這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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