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方荼對(duì)祺嬪也有幾分動(dòng)搖的,但有些經(jīng)不起推敲。
    心思被戳破的祺嬪臉色瞬間煞白。
    就連淑妃也回過味了,腦海里頓時(shí)就想到了一個(gè)人,她死死咬著舌尖,才逼著自己將怒火給咽了回去。
    “祺嬪,你攪亂后宮,栽贓污蔑淑妃,罪大惡極,即日起杖打三十,禁足三年,無詔不得擅……”
    “皇后娘娘,是喬妃,喬妃指使臣妾這么做的,喬妃想要皇后的位置,臣妾屢屢被喬妃欺辱,臣妾實(shí)在是被逼無奈?!膘鲖迕摽诙?,一副痛心疾首后悔模樣。
    “喬妃?”筠妃詫異,視線在方荼和淑妃之間徘徊,皺著眉:“難怪今日娘娘舉辦宴會(huì),喬妃稱病不來,若不是皇后娘娘警醒,差點(diǎn)兒就要冤枉了淑妃,中了圈套了?!?
    方荼對(duì)筠妃的陰陽怪氣很不喜,沒好氣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祺嬪也有可能是胡亂污蔑?!?
    “審一審喬妃,不就知道了?”筠妃問。
    喬妃得寵,父親又是百官之首,讓方荼去審問喬妃,那必定是得罪了喬家,跟喬妃撕破臉了。
    方荼卻笑:“本宮覺得筠妃的提議極好,來人,去請(qǐng)喬妃來。”
    聽了這話筠妃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抿唇欲又止,退到了一旁再不敢輕易說話。
    “殿內(nèi)圍著這么多人作甚,都出去吧?!狈捷敝噶酥敢欢烟O(jiān)宮女,還有太醫(yī)。
    嘩啦啦離開,內(nèi)殿寬敞了許多。
    她彎腰再次坐了下來。
    不一會(huì)兒?jiǎn)体氖膛畞韨飨ⅲ骸盎鼗屎竽锬?,喬妃剛才被診斷出有了一個(gè)多月身孕了,太醫(yī)說不宜挪動(dòng),需靜心臥床休養(yǎng),娘娘要問什么,奴婢可以代為回應(yīng)?!?
    一聽有孕,祺嬪滿臉羨慕,筠妃神色晦暗,淑妃咬牙切齒:“她倒是會(huì)挑時(shí)候,日日診脈,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捅出來身孕?!?
    方荼神色莫名,站起身:“淑妃先好好休養(yǎng),暫將祺嬪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此事,本宮會(huì)查清楚?!?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笔珏Ь葱卸Y。
    一群人離開。
    有關(guān)于淑妃的流蜚語不攻自破,祺嬪被禁足,更大的喜訊還是喬妃有孕。
    方荼走在茫茫雪道上,只覺得白得有些刺眼,眼睛酸澀難忍,身后跟來的筠妃貼心地扶著胳膊:“皇后娘娘當(dāng)心腳下?!?
    聞,方荼回頭看了眼筠妃。
    筠妃莞爾:“臣妾今日算是看明白了,皇后娘娘這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不過,幸好娘娘聰慧,化險(xiǎn)為夷,娘娘,喬妃腹中若是個(gè)小皇子,那可是長(zhǎng)子,又有母族撐腰,將來臣妾擔(dān)心喬妃會(huì)凌駕您之上?!?
    方荼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面上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筠妃入宮也有兩年了,皇上為何不去你宮里坐坐?”
    突然的一句話令筠妃有些茫然,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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