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前家里窮,沒能念大學(xué),高中畢業(yè)就打工,攢了點錢就開廠子了?!?
許輕宜怕她不自在,笑著自我揶揄,“早知道我高中畢業(yè)也下海了!這會兒肯定成富婆了。”-->>
沈硯舟:“你已經(jīng)是了,我每個毛孔都鑲了金子。”
許輕宜瞪他。
柯燕被沈硯舟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逗笑。
差不多到了時間,柯燕開著車,載他們倆去約定的地方。
小縣城沒有高檔餐廳,味道最好的當(dāng)屬農(nóng)家樂。
這家農(nóng)家樂比較出名,三層小樓,二樓和三樓都是包廂,三樓最貴。
沈硯舟到店報了手機尾數(shù),然后被帶上三樓。
信訪主任還沒來,沈硯舟讓她們倆先吃。
許輕宜和柯燕都覺得這樣不禮貌,沈硯舟只好扯個理由:“一會兒都來了就喝酒了,哪有你們吃飯的時間?”
于是兩人趕緊墊肚子。
許輕宜看了看沈硯舟,“你也吃點啊,午飯就沒吃,一會兒空腹喝酒會很難受?!?
被關(guān)心了的人嘴角略微牽起來,也不說到底吃不吃。
許輕宜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不就是享受被她在意和關(guān)心?
她幫他添了飯,又舀了小半碗湯。
坐下后,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的問他:“二少想吃什么菜,我給您夾?”
“二少”和“您”一出來,沈硯舟不敢作了,嘴角勾起來,“我長,我自己來!”
許輕宜一聽他這話,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還有別人的,說話別這么隨意。
沈硯舟一臉無辜:“我說我手長,夾菜方便?!?
柯燕在對面憋著笑,低頭吃菜。
羨慕。
許輕宜拿起手機,給落單的兒童時卿回信息:出來吃飯談事情,回去給你帶吃的
時卿一臉幽怨:等你們回來我恐怕餓成一堆白骨了?
又抱怨:出去怎么不叫我呢?還能把你倆吃窮?
主要是許輕宜也不知道她下樓就直接出門了。
好說歹說,時卿說好久沒玩游戲,打兩把,等他們回去。
沈硯舟淡淡挑眉,“你這無痛當(dāng)媽倒是挺順手?!?
許輕宜這個時候選擇不說話,而是給他夾菜,“多吃點,你最近累得腹肌都少了一塊。”
沈硯舟立刻就安靜了,還低頭看腹部。
八點剛一過,包廂門被非常準(zhǔn)時的敲響。
沈硯舟過去開的門。
畢竟是找人幫忙,他對來人客氣中帶著松弛,“陸學(xué)長,幾年不見,派頭起來了,頭發(fā)倒是沒少?!?
陸危習(xí)慣了沈硯舟這張嘴,斯文成熟的臉上一抹微笑,“勞煩會長親自跑一趟,我敢有什么派頭?”
許輕宜聽著這個主任的聲音還挺年輕的,沉穩(wěn)有磁性,最多也就三十吧?
果然,人一進來,確實年輕,但是氣質(zhì)也確實是穩(wěn)重,跟沈聿橋的那種斯文完全兩碼事,這是真端方。
陸危是定向選調(diào)生,就很高,之所以現(xiàn)在在縣里的信訪辦當(dāng)主任,聽龐焉說是之前犯了個小錯誤。
當(dāng)然,上面并沒有處罰,反倒是他自己要求的。
陸危只帶了一個人,進來后先跟許輕宜握手打招呼。
許輕宜給陸危介紹對面坐著的柯燕,“這是柯燕,柯總,我老板……”
說著話,許輕宜發(fā)現(xiàn)柯燕從陸危到門口開始,一直沒吭聲,甚至筷子都扔下不吃了。
“柯總?”許輕宜小聲喚她。
柯燕偏過頭躲避陸危的視線,如果可以,她剛剛就想逃了,但今晚關(guān)乎她的廠子能不能再開起來。
她打死也想不到一年前喝酒亂性的對象是個官,地位還不低。
他那時候也沒跟她計較,只是一開始非常不友好,問她是誰的人,什么目的。
柯燕什么都沒說就走了,給他留了身上僅剩的兩個鋼镚。
之后遠遠的見過一次,她躲了。
沒想到這兒能碰上,難怪上次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總覺得有點耳熟。
柯燕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伸手,“陸主任?!?
陸危目光平穩(wěn)的掃過她白皙的手指,最后落在她臉上。
好像也沒有特別辨認(rèn)的過程,平穩(wěn)的開口:“好久不見?!?
許輕宜眉頭一松,認(rèn)識?
沈硯舟也看了看陸危。
他這個人是龐焉最喜愛的類型,沉穩(wěn)自持,克己復(fù)禮,從來沒見他急過。
居然認(rèn)識?
氣氛還不一般,看樣子,這事兒,也就需要他搭個線,后續(xù)多半用不著他出多少力氣,就當(dāng)來東省旅游了。
柯燕實在是沒辦法回他這一句,只好勉強笑了笑,“主任,您坐!”
陸危反而替柯燕拉了一下椅子,說話平和舒服,“不用這么客氣,我是出來和同學(xué)敘舊吃飯,沒在上班時間?!?
柯燕還是只能笑。
坐下后,陸危倒是主要跟沈硯舟說話,問廠子的情況。
但是沈硯舟把話一轉(zhuǎn),丟給了柯燕,“具體情況,柯總才了解,你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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