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的歪理多!
那你說說,好端端的,你跑到吉省通用機械廠去干嘛?”
錢淑珍騎著車,車轱轆在有些坑洼的路面上滾動,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這么載著林火旺,她的嘴角竟然洋溢著一絲幸福滿足的笑容來,街邊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也在映襯著她此刻的心情。
“喂!錢淑珍同志,你可是給我寫專訪報道的記者。
怎么能忘了,我可是省級先進個人?!?
林火旺坐在后座,身子隨著自行車的晃動而微微起伏,路旁的楊樹高大挺拔,枝葉沙沙作響。
“各單位現(xiàn)在發(fā)函讓我去做匯報演講的,可是多了去?!?
林火旺繼續(xù)說著,“我去吉省通用機械廠,當然是做匯報演講的了?!?
錢淑珍卻并不傻,反嗆道“那找你做匯報演講的單位多了去,你怎么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機械廠呢?”
她邊說邊扭頭看了林火旺一眼,發(fā)絲在風中飄動,“我可是聽人說,你現(xiàn)在架子大得很,都推了十幾家省里單位的演講匯報了。”
語氣帶著一絲調(diào)侃,路邊的電線桿上掛著的標語在風中獵獵作響。
“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機械廠,肯定有你的小算盤在響,對不對?”
錢淑珍說完,又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路上偶爾有幾個行人路過,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畢竟通常都是男同志帶著女同志,看到錢淑珍騎車帶著林火旺這個男同志,自然會覺得古怪。
“嚯!錢淑珍同志,你可以呀!
不愧是省報的王牌記者,這份觀察和分析的能力,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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