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里屋之中,一片靜謐。
陳陽靜靜地站在桌前,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大堆藥材,這些都是用于治療傷疤的藥液藥材?。?
陳陽凝視著這堆藥材,心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計劃。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開始動手。
他先將幾味主藥仔細地按照特定的比例調(diào)配好,放入一個特制的丹爐中。
這個丹爐是他專門為煉制這藥液而準備的,其材質(zhì)和設(shè)計都經(jīng)過了精心挑選。
一切準備就緒后,陳陽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氣,緩緩地將其注入丹爐。
真氣如同涓涓細流一般,順著他的經(jīng)脈流入丹爐,然后在底部引發(fā)了一團熊熊的火焰。
火焰跳躍著,舔舐著丹爐的底部,將其中的藥材逐漸融化。
隨著藥材的融化,一股奇異的香氣開始彌漫在空氣中。
這股香氣并非普通的草藥香,而是一種混合了多種藥材的獨特氣息,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陳陽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火焰的大小和溫度,他的手法嫻熟而精準,顯然對這種煉制手法非常熟悉。
這種煉制手法,乃是根據(jù)雙兒給他的藥方煉制而成。
這個藥方極為珍貴,其中的藥材搭配和煉制方法都有嚴格的要求,必須要二品煉丹師的水平才可以煉制成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然而,就在藥液即將成型的時候,丹爐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陳陽心中一緊,眉頭緊緊皺起,他立刻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他連忙停下靈氣的注入,仔細觀察丹爐內(nèi)的情況。
經(jīng)過一番查看,他發(fā)現(xiàn)原來是其中一味輔藥的藥性過于猛烈,與其他藥材產(chǎn)生了沖突。
這種沖突導(dǎo)致了丹爐內(nèi)的藥液失去了平衡,從而引發(fā)了劇烈的震動。
陳陽當(dāng)機立斷,迅速從旁邊的藥架上抓起幾味調(diào)和的藥材投入丹爐。
他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真氣的輸出,不斷調(diào)整著藥液的融合度。
經(jīng)過一番緊張的操作,丹爐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又過了片刻,藥液煉制完成。
陳陽打開丹爐,一股濃郁的藥香彌漫開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藥液倒入玉瓶,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藥液雖然是二階,不過煉制起來不是很難。
只要神識操控好即可。
門外,空曠的庭院中,只剩下余瀟瀟孤零零的一個人。
雙兒早已離去,想必是回去歇息了。
陳陽緩緩地從屋內(nèi)走出來,目光落在余瀟瀟身上。
只見她正趴在石桌上,緊閉雙眼,似乎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陳陽輕手輕腳地靠近,然而,盡管他的動作如此輕柔,余瀟瀟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動靜,猛地抬起頭來。
“好了么??”
余瀟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期待,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陳陽,仿佛在等待一個重要的答案。
陳陽微笑著點點頭,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玉瓶,走到余瀟瀟面前。
他輕聲說道:“好了,這藥液應(yīng)該能治好你的傷疤?!?
余瀟瀟的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她激動地說道:“太好了,謝謝,真的很感謝你!”
陳陽看著余瀟瀟如此興奮,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憂。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不過,你確定這藥液一定能治好你的傷疤嗎?”
余瀟瀟似乎對陳陽的問題感到有些意外,但她的信心并未因此動搖。她堅定地回答道:“肯定行的,我先涂一下試試。”
說罷,余瀟瀟毫不猶豫地從陳陽手中接過玉瓶,甚至沒有在意陳陽就站在她身旁。
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面銅鏡,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玉瓶的瓶蓋,將里面的藥液倒在手指上。
余瀟瀟輕輕地將藥液涂抹在自己的臉頰上,動作輕柔而細致。
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仔細觀察著藥液與肌膚接觸后的反應(yīng)。
陳陽則是扭頭進入煉丹室內(nèi),開始去收拾屋內(nèi)。
順便,也要喂一下金子鼠吃的。
忙碌了好一陣子后,陳陽終于可以稍稍喘口氣。
然而,就在他稍作休息的時候,一陣突兀的哭泣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陳陽心頭一緊,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jīng)_出門去。
一出門,他便看到余瀟瀟正跪在地上,雙手掩面,哭得傷心欲絕。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肩膀也隨著抽泣而輕輕顫動,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這是怎么了?”
陳陽見狀,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余瀟瀟身邊,關(guān)切地問道,“余道友,你為何如此悲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余瀟瀟聽到陳陽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來。
只見她滿臉淚痕,雙眼紅腫,嘴唇也因為過度哭泣而有些發(fā)白。
她哽咽著說道:“完了,我的臉完了,這個藥液根本沒有用啊!”
原來,她涂抹了藥液之后,臉上的傷疤非但沒有治愈,反而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話音未落,余瀟瀟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股強大的氣血如-->>洶涌的波濤般在她體內(nèi)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