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街柳色正青青,各把長纓系玉瓶。我輩原非承蔭客,此身合是濟川z。時危敢惜微軀賤,道在休寧圣代寧。記取今科三百士,風云他日護龍庭?!?
侯玄p和楊廷鑒的比起來,那真是中規(guī)中矩,但并不是說他文采不行,而是如此場合,誰知道在場的都是什么人?背后又有多少雙眼睛?
以文字獲罪的事還少嗎?
不過就是新科進士罷了,只有等做出點成績來,在朝堂上說話有了分量,才能稍加隨心所欲。
其余幾人也是如此,多是“三十年來燈火寂,今朝方展鳳凰姿”、“莫道書生無膽氣,吳鉤在匣未應遲”這種抒發(fā)志氣之語。
詩會結(jié)束后,諸人各自回住處,他們還得繼續(xù)準備館選。
“大人,都在這兒了!”胡同口,袁志將一疊紙遞過去。
對面站著一個高大男子,聞接過翻了翻,而后收入懷中,又取出一個碎銀子拋了過去,“管好你的嘴!”
“小人明白,小人明日一早就出城!”袁志點頭呵腰。
“算你識相!”那人聞轉(zhuǎn)身離開,很快消失在胡同里,袁志看了看手中碎銀,咧了咧嘴,慢悠悠離開。
很快,館選考試開始,題目是翰林院幾位翰林學士出的,對于已是中了進士的這些考生而,并不會覺得難以作答,他們要做的是怎么答出彩。
考試過后經(jīng)過批閱,二十個庶吉士很快選了出來。
“本官去呈給陛下過目!”黃道周說著將名單收拾好,起身進宮去。
黃道周本以為,這是平常的一天,這份名單呈上過了印,交給吏部落冊之后,陸陸續(xù)續(xù)的,各進士的委任也便可以定下來了。
“宋之繩、錢薄13鍆12...”黃道周躬身稟報,將錄取的二十個庶吉士名字報給皇帝。
“還請陛下過目!”
黃道周報完后,將名單呈上,朱由檢翻了翻便讓王承恩將印取來,不想此時,駱養(yǎng)性突然上前道:“陛下,臣有事稟報!”
“何事?”
黃道周也好奇看去,這個時候稟報,難道自己提的這份名單有問題。
“臣聽聞屬下稟報,這個楊廷鑒并未吸取教訓,仍舊狂妄自大,這便算了,可他竟然在詩賦中抨擊朝堂不公,更說陛下任用‘虎豹之臣’,如此話語,是大不敬!”
黃道周臉色一白,當即問道:“是何時作得詩賦?翰林院對于他們提交上的文章詩賦俱是仔細看過,并未有此不當之?”
駱養(yǎng)性躬身,“不是提交的這些,而是他在詩會上當場做的一首詩!”
“這...駱指揮可別是道聽途說...”黃道周繼續(xù)道。
駱養(yǎng)性搖頭,“臣豈敢欺瞞陛下,自然是調(diào)查過才會稟報...”說罷,駱養(yǎng)性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呈上,“陛下明鑒,這些俱是那日所有新科進士所作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