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離開武英殿后,朱由檢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
朱慈r起身走到朱由檢身旁,笑著道:“父皇看著很高興,是因為陳邦彥的話嗎?”
朱由檢點頭,“是啊,朝堂上有人說真話,說明父皇這個皇帝做得還不錯,是不是?”
朱慈r點頭如搗蒜,“當(dāng)然,父皇是英明賢君,那些大臣還有百姓,自然是敢在父皇面前說真話的,以后還會有更多!”
朱慈r說著,忽而又道:“唐時有魏征,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賢臣出明君,父皇好比是唐明皇了!”
朱由檢不由伸手捏了捏朱慈r的臉蛋,笑著道:“那你是哪個?慣會拍馬屁的安祿山?”
朱慈r一聽這話面色都變了,“父皇,兒臣說的是真的,而且兒臣也不敢...”
朱由檢見他這副模樣,意識到自己打錯了比喻,立即拍了拍他肩膀道:“是父皇說錯了話,別往心里去!”
“兒臣不敢!”
“走,忙了這幾日,陪父皇走一走!”朱由檢站起身朝殿外走去,朱慈r忙跟在身后。
這些日子忙著江南考生罷考一事,父子二人閑來多在殿中議事,眼下事情了結(jié),他們心上一塊石頭也都落了地,可好好散散心了。
不想剛走出殿門,就見乾清宮內(nèi)侍在廊下張望。
“怎么了?”
朱由檢朝前走了幾步,王承恩立即上前問話,過了片刻回轉(zhuǎn)稟報道:“陛下,是柳慧妃...”
朱由檢眉頭一皺,“她出了什么事?”
“柳慧妃跪在乾清宮前,脫簪請罪,陛下...”王承恩知曉柳如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此刻也不知柳慧妃為何突然鬧了這一出來,最近陛下同柳妃也沒鬧別扭??!
朱由檢稍稍想一想便明白了柳如是如此做的緣由,他嘆了一聲,朝朱慈r道:“r兒先回,父皇去乾清宮看看。”
“是,兒臣想起來還有些書沒有溫習(xí),兒臣這便回去了,兒臣告退!”朱慈r目送著朱由檢離開,而后思索了片刻,朝身旁內(nèi)侍問道:“鄭森和坤興在哪兒?”
“回太子的話,他們在宮中校場!”
朱慈r想著最近同父皇理政的時日多,于騎射上荒廢了幾日,“我去瞧瞧他們!”
另一邊,朱由檢朝乾清宮而去。
柳如是脫簪請罪,后妃無法去前面宮室,只能在皇帝的寢宮前跪著。
朱由檢回到乾清宮時,柳如是已是跪了快有一個時辰。
只見她一身素衣,發(fā)髻上釵環(huán)首飾盡是取下,面上未施粉黛,如此冷的天氣,連件斗篷也沒有披,看得朱由檢不由氣悶。
“你們怎么伺候的,柳妃若有什么,朕唯你們是問!”朱由檢看向乾清宮前的宮人喝道。
“陛下恕罪!”這些宮人自然是受了冤枉,他們是奴婢,妃子到底是主子,她要跪,他們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