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遵命!”殿中諸人心中俱是興奮,這消息告訴麾下眾將后,他們定也激動萬分。
原先捐軀才能上英烈碑,如今立了功績,不用死就可上碑褒揚(yáng),這可是光宗耀祖的榮譽(yù)!
傳出去,都要被夸一句祖墳冒青煙的!
“陛下何日回京?”洪承疇說起正事,也不在糾結(jié)沈陽這座宮殿的處置問題,獎懲名單列起來也頗費(fèi)功夫,不知道屆時陛下還在不在沈陽。
若陛下回京,這份名單就要命人送去京師才好,屆時若有疑義,怕自己還得跑一趟。
皇帝親征將近一年,戰(zhàn)事結(jié)束,該是回京的時候了!
朱由檢也明白這個道理,“五日吧,五日后,擺駕回京!”
洪承疇在心里算了算,五日后回京,最晚第四日便要將名單呈上來,該是來得及。
朱由檢說完了事就離開了正殿,洪承疇同盧象升并肩朝外走去,忍不住就問道:“陛下在京師也是這樣的?怎么能想到將宮殿開放用來賺錢的?”
盧象升聞笑了笑,“陛下的主意多著呢,再說了,眼下朝廷就是缺錢,多了這些城鎮(zhèn),里頭百姓也要吃飯吧,駐守官兵要發(fā)軍餉吧,還得任命知府縣官小吏,不都是要花銀子的?”
“唉,這地方土地貧瘠,產(chǎn)出不過黍、麥、豆、粟,南方水稻還有棉花都是種不了,今后這地方的糧食,怕也要從南方運(yùn)來才成!”洪承疇說道。
“如今可以走海路,當(dāng)也方便不少?!倍俗叱鰧m門,路上行人不多,想來因?yàn)檫@場變故多的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門的。
不管是建奴還是漢人,換了個皇帝等于變了天,且要等些日子才會恢復(fù)到從前的熱鬧了。
“還要勞煩盧尚書回京師后,再同陛下提一提此事才好!”洪承疇朝盧象升拱了拱手,語氣十分恭敬。
盧象升立即拖了洪承疇一把,“便算我不提,陛下也會放在心上的,洪總督放心就是!”
沈陽皇宮,朱由檢心情很是愉悅,他這幾日住鳳凰樓,這是整個沈陽最高的建筑,站在樓頂可以俯瞰整個沈陽的景色,也是皇太極議事、宴會、休閑讀書和小憩之所。
路上,朱由檢朝洛養(yǎng)性問道:“沈陽皇宮以及各宅邸庫房里的東西都統(tǒng)計(jì)好了沒?”
朱由檢讓皇太極走,可沒準(zhǔn)他帶走宮里的東西,那些個妃子大臣倉促之下,也沒有多少能帶走的東西,這幾日錦衣衛(wèi)忙得就是查找各處庫房呢!
說起這個,洛養(yǎng)性臉上便止不住得笑,“這宮里都好了,金銀有三百萬兩左右,嬪妃金銀加起來不多,不過十萬兩左右,不過首飾珍寶不少,也都裝了車。”
洛養(yǎng)性見朱由檢點(diǎn)頭,繼續(xù)道:“城里包括代善、濟(jì)爾哈朗等府邸,還有幾個漢賊的府邸也都抄了,銀子還沒統(tǒng)計(jì)出來,古玩字畫可真少,臣還在范文程家找到了賬簿,這些東西,多是晉商范家送去的,還有幾封信,陛下可要看?”
這些信極盡諂媚,說大家都是范仲淹的后代,不過一個是遼陽分支,一個是山西分支,不過往遠(yuǎn)了說都是一家人,自該互相幫襯。
洛養(yǎng)性看到這信的時候就鄙夷得不行,他們怎么還敢自稱是范仲淹的后代,范文正多清正的官員,哪里會有他們這幫賣國求榮的子孫。
“這有什么好看的...”朱由檢哼笑著,看了是要惡心自己嗎?
“是,”洛養(yǎng)性點(diǎn)頭,“臣大致估了估,只算金銀的話,大致能有個一千五百萬兩。”
倒也是筆不小的收入,朱由檢吩咐道:“留五百萬兩在沈陽,其他帶回京師?!?
洛養(yǎng)性聞愕然,要留這么多在沈陽嗎?
屆時陛下一走,也沒人盯著這錢的去處,人心不足啊!
洛養(yǎng)性兀自沉思,就聽身后傳來稟報(bào)聲,“朝鮮王世子求見陛下!”
王世子同世子妃逃出生天,隨明軍重新返回了沈陽城中,仍就住在客館之中。
“明日吧,”朱由檢瞧了眼天色,“明日讓李莧牘?。?
朱由檢吩咐完,朝洛養(yǎng)性道:“讓錦衣衛(wèi)去城中打探打探,看看城中都有哪些聲音?!?
“是!”洛養(yǎng)性領(lǐng)了旨,走到一旁吩咐了幾句,遂即便有錦衣衛(wèi)離開,想必今夜又有得忙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