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豈會這么容易答應(yīng)?”蔣德z問道。
雖然弗朗機是面對三國攻打,可要是答應(yīng)了陛下這要求,和戰(zhàn)敗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嗯,這是個好問題。”朱由檢點了點頭,故作為難道。
蔣德z看著皇帝眼角一閃而過的狡黠,心嘆這怕是于陛下而,壓根就不是個問題。
“國子監(jiān)中可有紅毛番?”朱由檢看向國子監(jiān)祭酒文安之道。
“回陛下話,是有兩個的,一邊在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我朝儒學(xué),一邊教授西學(xué)?!蔽陌仓?。
朱由檢點了點頭,看向蔣德z,“若弗朗機信使不同意,就透露些消息讓他們知道,紅毛番也派了人來,咱們有的是選擇,可明白了?”
蔣德z哪里會不明白,這就是讓他帶著國子監(jiān)那兩個紅毛番,在弗朗機人面前露露臉,讓他們知曉大明的態(tài)度。
“是,臣明白了!”蔣德z回道。
“咳,咳咳!”堂中突然響起幾聲咳嗽,所有人原以為是哪個大臣要稟奏,轉(zhuǎn)頭看去卻是蔡國用捂著唇,看模樣似很是痛苦。
“臣失禮!”蔡國用已是忍了好久,實在忍不住才咳出了聲,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走出隊列朝皇帝請罪。
“快免禮!”朱由檢臉上現(xiàn)出擔(dān)憂來,蔡國用作為工部尚書,兢兢業(yè)業(yè),若是按照現(xiàn)代,早就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可如今年逾古稀,還在工部任勞任怨得處理事務(wù)。
“陛下,臣已是快入土的人了,得陛下厚愛,忝為工部尚書,可近來身子實在撐不住,恐耽誤朝政大事,臣...”蔡國用緩緩說著,繼而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叩頭道:“乞骸骨,望陛下恩準(zhǔn)!”
按照正常流程,為表達(dá)對臣子的寵信,朱由檢得拒絕一番,可眼下他實在擔(dān)憂蔡國用的身子,那套虛禮不遵也罷。
“好,朕允了!”朱由檢道。
堂中大臣聞一愣,想著難不成皇帝對蔡國用不滿,這才痛快同意了乞骸骨的這個請求不成?
“蔡卿勞苦功高,傳朕旨意,賞黃金百兩,另,每年賜白銀百兩作為養(yǎng)老之用!”
“什么?”
“每年賜銀?”
“這是什么道理?”
按照國家律法,官員致仕是不會發(fā)放退休金的,但也不會什么都沒有,一般而,按月給米二石,直到去世為止。
可蔡國用兩袖清風(fēng),米二石,這日子怕是不好過。
再說,他如今身子還不好,看病也得花銀子。
每年百兩銀,合一個月才不過十兩不到,朱由檢還覺得給少了!
“臣多謝陛下恩典,”蔡國用心中感動,卻是不敢受,“只是如此,不合規(guī)矩??!”
朱由檢聽到堂中議論,又聽蔡國用這話,咳了一聲,大聲道:“太祖時,曾有規(guī)定致仕官員俸祿,后因為國庫不豐而取消,但朕想了想,致仕后給俸祿,實在也有必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