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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寧伯府,東寧伯焦夢熊和忻城伯趙之龍對坐,身旁是焦廷文和趙在先,二人擠眉弄眼,坐在椅子上扭個不停,混似屁股底下的凳子長了釘。
焦夢熊見他二人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道:“坐不住就出去,別在這兒礙眼!”
二人聽了,面上一喜,忙起身自己父親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屋子。
“唉,就他們這樣子,就算進那什么學(xué)院,也是被篩下來的命,徒惹人笑話!”焦夢熊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到底也舍不得孩子去受委屈,更不能讓東寧伯府沒了面子。
忻城伯趙之龍卻是嘆了一聲道:“自從徐允禎被抄家,從前巴著咱們的那幾個,現(xiàn)在見了咱們就跟見了瘟神一樣,前兩日,薛濂那老家伙還上門上我搬家,說嫌住我隔壁晦氣?!?
趙之龍當(dāng)真是氣極,薛濂是鄞國公,比自己這個伯可高上那么幾級,可要知道,從前忻城伯和定國公走得近時,他們家可是巴著自己的,薛濂哪次見了自己不是“趙老弟”長,“趙老弟”短的,恨不得跟自己拜把子當(dāng)異性兄弟。
沒想到徐允禎一死,他就撕破了臉,還要讓自己搬家!
真是豈有此理!
“你的意思,那讓他們?nèi)??”焦夢熊揉了揉眉心,“自家孩子有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他們既然被考核下來,又沒建功立業(yè)的心思,去了也是沒用!”
趙之龍自然知道是這個道理,趙在先成現(xiàn)在紈绔的模樣,一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讓他巴結(jié)著徐熹那個蠢貨,盡學(xué)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趙之龍想著,李h那小子同樣跟著徐熹,怎么他就有這個心,這就去了遼東了呢?
“怎么說?”焦夢熊見趙之龍突然不做聲,追問道:“要不要去報這個名?”
趙之龍回神,緩聲道:“再看看,這不是名額還多著么,不急!”
焦夢熊聞也不再語,垂著頭輕嘆了一聲,等等就等等吧,屆時若是要去,總能去的。
屋外涼亭,趙在先和焦廷文湊在一起,大熱的天二人似乎也不覺得難受,嘰嘰咕咕得不知在說些什么,可看他們臉上神情,分明是一副要去做壞事的神情。
“今日還去?”焦廷文摸了把臉問道。
趙在先看著焦廷文臉上那個有大又黑,還長了跟毛的痦子,眼皮子一陣跳,不管看了多少次,還是覺得惡心。
趙在先移開視線,笑著說道:“晉王在大牢,那么一大家子,全剩老弱婦孺,那小子日日去城外挖野菜,今日定然也要去的?!?
“不是說花用都是宮里給,怎么還要挖野菜?”焦廷文問道。
“虎落平原被犬欺,嘿嘿,這你還不明白為什么?”
“哈哈哈,這倒是,也不是誰都能跟徐熹那小子似的,死了個國公的祖父,還有個國公的親戚,倒是羨慕了...”焦廷文“嘖”了一聲,那小子如今在江南怕是快活得要死,有錢花,有美人睡,還沒有人管!
自己什么時候,也能過上這種日子就好了!
要是焦夢熊知道自己兒子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直接一佛出世二佛升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