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齡本在院中和妻子徐氏賞月,突然見常姒容著急忙慌得跑了回來,奇怪道:“怎么這么早便回來了?你這臉色...鄧二那小子欺負(fù)你了?豈有此理,告訴兄長,兄長替你出氣!”
“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一個(gè)人回來的?鄧二那小子居然不送你回來?他膽子肥了,是不是以為我答應(yīng)了你們親事,他便可以不愛惜你了?”
“不是...”
“夫君,你聽小妹把話說完嘛!”徐氏嗔怪得瞪了一眼常延齡,拉著常姒容的手溫和道:“別急,你慢慢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兄長,嫂子,世杰他...他被關(guān)進(jìn)詔獄去了...”
......
這個(gè)上元節(jié),注定不會平靜。
忻城伯趙之龍聽說自己孫子被抓進(jìn)了詔獄,一時(shí)急得差點(diǎn)撅過去,又聽聞是徐家那小子惹得禍?zhǔn)?,更怨恨上了定國公府,全然忘了自己?dāng)初是怎么讓孫子去交好徐熹的。
臨淮侯府,侯爺李祖述和側(cè)室二人聽了仆從稟報(bào),侯爺側(cè)室,也便是李h的生母當(dāng)即捶著李祖述的肩膀罵道:“都是你,非讓h兒去討好定國公府,這下好了,被連累了,h兒要有什么事,我定不饒你!”
東寧伯府,焦夢熊同樣被突然的稟報(bào)嚇了一跳,“怎么就抓去詔獄了呢!”
自己兒子本就因?yàn)橄嗝矄栴},無法進(jìn)親衛(wèi)營,本想著走走定國公府的門路,可哪里想到反而是被牽連入了詔獄。
此時(shí),罪魁禍?zhǔn)锥▏校▏煸实澝偷靡慌淖雷?,大怒道:“黃口小兒,居然敢將我孫兒抓詔獄那種地方去!哼,要沒有徐家,哪里有他們朱家這天下!”
“老爺,慎!”定國公身前站著一人,是定國公幕僚劉嗣,他躬身道:“不就小孩子打架,大庭廣眾之下,陛下要沒有什么處置,讓百姓怎么看?”
“老爺,小公子還...還受了傷!”掌柜的想了想,還是將方正化用筷子扎穿了徐熹小腿這事給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徐允禎臉上滿是心疼,“好一個(gè)方正化,做了御馬監(jiān)的掌印罷了,居然敢如此當(dāng)大包天,對我徐家人下手!”
“老爺,這事...”劉嗣皺了皺眉頭,“方正化如此行事,定然是有陛下授意,不然他哪里敢對小公子下手。”
“陛下――”徐允禎臉上厲色更甚,如今這個(gè)陛下愈發(fā)出息了,將他們這些功臣之后看作什么?
自家孫子要進(jìn)錦衣衛(wèi),竟然只能給一個(gè)小小的百戶,要自己說,給個(gè)同知都是不夠。
“你們不能進(jìn)去,來人?。 ?
這時(shí),外面突然傳來吵嚷聲,徐允禎心氣本就不順,聽到動靜更是煩躁,大怒道:“何事吵吵鬧鬧?”
“姓徐的,你給老子出來!”
“徐允禎,看你教出來的什么玩意兒!”
徐允禎聽到這聲音,臉色更是黑了幾分,他一拂袖,大步朝外走去,看著院中二人,怒道:“我定國公府,也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常延齡,我到底也是你的長輩,你有沒有點(diǎn)教養(yǎng)!”
“教養(yǎng)?”常延齡“呸”了一聲,“你們徐家教出來的什么東西,要不是陛下,我妹妹恐遭了徐熹這畜牲的毒手,我倒想問問,你們徐家的教養(yǎng),是不是就只會教床上的那些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