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禮妃出了錦衣衛(wèi)衙門回宮,駱養(yǎng)性恭送出門,這才準備回自己府去。
就在駱養(yǎng)性離開后,旁邊胡同閃出一個人影來,與此同時,衙門旁小門打開,一個全身罩得嚴嚴實實的人影瞬間就閃了進去。
“喏,給你!”人影進去之后,將一個錢袋給到開門之人。
“快去快回,一柱香時間!”那人收了錢袋,叮囑道。
“知道了!”
人影進了詔獄,田宏遇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田禮妃去而復返,誰知轉頭看見一個頭臉罩得嚴實的人,不由納悶。
可錦衣衛(wèi)這種地方,想來發(fā)生什么都不稀奇,田宏遇沒空去管別人的閑事,見他直直走過自己的牢門,也便轉了回去,繼續(xù)生氣打盹。
人影又走了十來步,才停下了腳步。
“高起潛!”那人開口道。
高起潛在白日上朝時被錦衣衛(wèi)拖下,后經過審訊,雖然用了刑,但他緊咬牙關,什么都沒有說。
眼下因為疼痛已是睡著,聽到自己的名字,緩緩睜開雙眼朝外看去,“你...是誰?”
來人將兜帽拿下,又道:“是我,光時亨!”
“光時亨?”高起潛艱難得轉過身子,笑了笑道:“多謝你早朝替咱家說話!”
“也是受人之托,”光時亨道:“王掌印托本官做的。”
“王掌印...”高起潛聞,眼中冒出一點希望,“他既然讓你為咱家求情,定也會來救咱家的,你告訴他,咱家什么都沒有說,快讓他想辦法救我出去?!?
“恐怕,你是要失望了!”光時亨看他驚喜,卻是一盆冷水潑了上去。
“為什么這么說?”高起潛心中一個咯噔,忙追問道。
光時亨蹲下身子,和坐著的高起潛平視,這才開口道:“你可知,今日早朝之后又發(fā)生了何事?”
說完,光時亨笑笑,“看你這表情,錦衣衛(wèi)也沒告訴你,那本官說給你聽,王之心早就寫好了折子,指認你冒領軍功、克扣軍餉,他讓本官替你求情,也是為了他自己,你可明白?”
高起潛瞳孔顫抖,雙手不由緊緊握住了身旁的干草,嘴唇囁嚅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會害我?”
“咱們可都被他當成了墊腳石,他同陛下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他毫不知情?!?
光時亨看著高起潛,繼續(xù)擊潰他的心理,“他這么害你,你還要閉緊嘴巴嗎?”
高起潛愣愣得坐在干草上,似乎在思考這些話的真?zhèn)巍?
光時亨見他不答,也不在意,他站起身來就要朝外走去,突然又回頭道:“對了,王之心也被陛下下了詔獄,他自身難保,定然救不了你,依本官看,他定然是會咬定這些事是你所為,你也不想死,是不是?”
光時亨說完,再也沒有回頭,離開了詔獄中。
而這些話,不止高起潛聽到了,旁邊打盹的田宏遇也聽到了,他面色逐漸蒼白,身子不受控制得發(fā)起抖來。
高起潛原來也在詔獄中,還有王之心,也被陛下下了獄,他二人原先得陛下看重多年,怎么朝夕之間就......
秀英說的是真的,陛下這次是動真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