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面目猙獰,臉上抖動的肥肉讓柳如是直作嘔。
怎么辦?怎么辦?
柳如是眉目一素,伸手拔下頭上發(fā)簪,一頭秀發(fā)當(dāng)即散落,看著更是清麗可人。
朱能不可控制得咽了口口水,看著她這番動作,不屑道:“怎么,就憑你,還想動手?”
柳如是拔下發(fā)簪后,卻是將簪子抵住了自己脖子,“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自盡,你也別想得逞!”
“嘿嘿,”朱能完全不為所動,朝柳如是繼續(xù)走去,“這么剛烈啊,不過,本千戶不忌諱,你刺,趕緊刺!”
柳如是被朱能的話驚住了,而就在這時,朱能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柳如是的手腕,將她發(fā)簪奪下掰斷,朝外扔去。
“小娘皮,也不看看老子是誰,老子讓你剛烈!”朱能說著,一把將柳如是外衣扯去。
“不要,救命,救命,來人吶...”柳如是瘋狂得掙扎,可當(dāng)里衣也被扯開之際,心中卻也慢慢絕望起來。
“畜生,畜生,畜生!”
“誰在里面?”
外面突然傳來聲音,柳如是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張口就要呼救。
朱能一把將柳如是的嘴巴捂住,朝外說道:“吳指揮,是我,我辦點(diǎn)事,很快就好!”
來人是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吳放,素來知道朱能是什么德行,聞卻是怒喝道:“趕緊滾出來,以前不管你,今天是什么日子?由得你在詔獄亂來,陛下不知什么時候就要出宮,還不趕緊滾出來!”
朱能回頭看了一眼柳如是,她艷麗的臉龐勾得他邁不動步,皮膚像瓷器一樣,就是在這詔獄里面也閃亮亮的。
唉,就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就能辦了她!
不過沒關(guān)系,今日不行,那就改日!
“是,卑職這就來!”朱能戀戀不舍得起身,將牢房門鎖了,臨走前淫笑著朝柳如是道:“小娘子,等本千戶回來!”
柳如是臉龐上滿是淚水,可此時完全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莫名其妙被抓來了詔獄,還被這人...
錦衣衛(wèi)的話,果然都不可信,都是畜生!
柳如是將身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靠著墻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中。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
未時不到,從宮中出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朱由檢換了一身常服,身旁坐著努力壓制興奮之意的朱慈r。
馬車輕便,車簾隨著車行而飄動,朱慈r眼睛盯著車簾縫隙,想看清外面市井模樣。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朱由檢覺得這小孩也真是,明明想看,偏生不敢掀了去看。
朱慈r面上一喜,復(fù)又坐端正了說道:“太傅說,君子當(dāng)端方!”
端你個頭??!
“誰教你的?”朱由檢想著,把好好一個孩子教成了一個老頭,要是測一下心理年齡,恐怕年紀(jì)比自己都要大。
“方侍講!”朱慈r老老實(shí)實(shí)回道。
“方逢年?。 敝煊蓹z撇了撇嘴,他自己也不是個什么端方的君子,也好意思教太子要端方。
不過也是,很多人啊,都是嚴(yán)以律人寬以律己的,什么事到了自己頭上,都會拿出一套借口來。
不過,朱由檢自然不會在朱慈r面前說這些,他要端方,那就讓他端著,反正難受的又不是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