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牽過苒苒的手,十指緊扣。
“我跟苒苒剛?cè)ッ裾诸I(lǐng)了證,就被厲總喊過來工作了,厲總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何不給苒苒放天假?”
厲承淵看著茶幾上放著的,紅彤彤的結(jié)婚證。
看著苒苒跟江嶼白十指緊扣,真就像一對恩愛夫妻一樣,他恍惚著,實在有些沒辦法接受。
他早上才離開。
苒苒中午就跟江嶼白去領(lǐng)證?
不,不會的。
實在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厲承淵兩步過去一把撿起結(jié)婚證,翻開。
確定上面是苒苒跟江嶼白的名字,今天的日期,還有國家民政的鋼印時。
厲承淵再也壓抑不住胸腔里有的崩潰,一把砸了結(jié)婚證看著面前的兩人,目赤欲裂。
“你們這是故意刺激我呢?”
他將目光落在苒苒身上,忍不住暴怒,“蘇苒苒,為了傷我,故意跟他結(jié)婚來報復(fù)我?”
他之前明明跟苒苒說過,要是敢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他就把暮暮搶走。
為什么這個女人不聽他的話。
為什么她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
厲承淵努力讓自己冷靜。
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也會傷到苒苒。
他不能再做讓苒苒生氣的事了,不然更難跟她和好。
可是,心好痛。
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撕裂開來了一樣。
“什么叫為了傷你?!?
蘇苒苒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當(dāng)年要不是你喊我回國,我跟嶼白早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這一次嶼白為了我留下,我自然不會再將他推開?!?
“厲承淵,你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誰跟你說的我們沒關(guān)系?!?
厲承淵忍無可忍,怒不可遏地一把抓起苒苒,雙眸血紅。
“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的摯愛,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敢隨便嫁人的?!?
他面目扭曲,氣勢滔天。
亦有要吃人的架勢。
江嶼白立即起身阻攔他對苒苒造成傷害。
“厲承淵,放開苒苒?!?
“你他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厲承淵眸色一沉,心狠地轉(zhuǎn)身揪起江嶼白又是一頓揍。
“我的人你也敢要,你是有幾條命啊?!?
他完全喪失了理智,揪著江嶼白往死里打。
這一次江嶼白不愿意再讓著他,捏緊拳頭反擊回去。
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場面血腥又暴力。
蘇苒苒忙去拉扯。
直到她把江嶼白一整個抱在懷里護(hù)著,兩個男人才停止了互毆。
厲承淵的拳頭還在半空中。
看著苒苒的身影忽而撲在江嶼白身上,他的心疼得像是在滴血。
這就是他心里愛著的女人。
如今卻用自己的肉身去護(hù)著別的男人。
還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厲承淵不知道自己跟苒苒怎么就走到了這種地步。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苒苒帶著暮暮回到他身邊。
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不愿意看到苒苒成為別人的妻子,自己的兒子去喊別人爸爸。
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他怎么收拾。
厲承淵沒辦法再看著苒苒,滿臉心疼地去顧著別的男人。
他轉(zhuǎn)身走了。
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握著血淋淋的拳頭,忍著憤怒吩咐身邊的陸沉:
“立即派人去葉家,我不管你用多少人,務(wù)必把我兒子搶過來送到老宅去?!?
陸沉頷首,瞧見總裁臉都腫了,唇角還有血。
他有些擔(dān)心,“總裁,你沒事吧?要不要讓人過來給你處理一下?!?
想到辦公室里只有蘇小姐跟江總,難不成是江總打的?
江總居然跑來厲氏大廈打人,不要命了嗎。
陸沉準(zhǔn)備派人去教訓(xùn)江嶼白時,厲承淵沒理會地闊步而去。
陸沉趕忙轉(zhuǎn)身進(jìn)辦公室,倒要看看是怎么個事。
結(jié)果就看到蘇苒苒抱著滿身是血的江嶼白,江嶼白傷得更加嚴(yán)重,躺在蘇苒苒懷里像是要死了一樣。
他沒多事,先去派人將小暮暮搶去厲宅。
蘇苒苒不知道厲承淵怎么下手這么狠,看著江嶼白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她打完救護(hù)車的電話,又報了警。
這一次,她不會再放過厲承淵了。
救護(hù)車很快趕來,火速把江嶼白送去醫(yī)院。
躺在擔(dān)架上,看到苒苒因為心疼自己都落淚了。
盡管頭暈眼花,確實感覺自己被揍得不輕,江嶼白也還是笑著安慰她。
“我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我?!?
蘇苒苒滿臉愧疚,睫毛還是濕的。
“對不起,如果我不讓你跟著我,你也不會被他打得這么嚴(yán)重?!?
“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至少要讓他進(jìn)拘留所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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