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希兒真乖?!睆埱嘀裆焓置畠旱陌l(fā),婉寧捏一下希聲的臉:“好了,你……”
“希兒,走,跟姑姑去廚房,看給你爹爹準(zhǔn)備什么好吃的?!碧m竹上前牽著希聲的手就拉著她出去。
“那姑姑,我背給你聽?!毕B曔€是那么嘰嘰喳喳地說著,張青竹看著婉寧:“我不在家,你這些日子還是很忙?!?
“也沒有什么可忙碌的,不過就是些平常做慣的事兒?!蓖駥幠眠^一塊熱手巾來,給張青竹覆在腿上,這邊地氣潮濕,張青竹的傷口,一到了潮濕下雨的天氣就會(huì)隱隱作疼。京城沒有這么多的雨還好,但這地方的雨,多得婉寧都難受。
更不用說本就受過傷的張青竹,張青竹呼出了一聲:“還是我媳婦心疼我,曉得我這腿啊,這幾天疼得厲害?!?
“以后你要調(diào)任,可要和陛下說,往北邊去,少來這南邊?!蓖駥庨_玩笑地說著,張青竹沉默了會(huì)兒才道:“哪能這么說,南邊富庶?!?
天子總要把信任的人往南邊調(diào),好看看這一年的賦稅,是不是像地方上說得那樣。至于北邊,張青竹又不會(huì)打仗,天子自然不會(huì)把他往那邊調(diào)。
“天子信臣,很不好做啊?!蓖駥幰渤聊?,張青竹淡淡一笑:“習(xí)慣就好了。”
婉寧嗯了一聲,張青竹曉得婉寧心中有些難過,于是張青竹又笑著道:“我能實(shí)現(xiàn)抱負(fù),你該歡喜才是?!?
“我想的是,婆婆總想著我們回鄉(xiāng),但家鄉(xiāng)那里,聽說也比京城潮濕,你這腿,還真是,去不了?!蓖駥幍脑捵審埱嘀窨戳丝醋约旱耐?,于是張青竹伸手拍了拍腿:“那沒有法子,只能在京城,你陪著我。”
婉寧勾唇微笑,夫妻這么多年,婉寧已經(jīng)曉得張青竹哪句話是什么意思,因此婉寧并沒有再說什么。
“爹爹,娘!”希聲真是人沒到聲先到,張青竹聽著女兒的聲音,無奈地說:“要曉得她這么愛說話,當(dāng)初就不要起名叫希聲,完全反了?!?
“爹爹說我什么了?!毕B暿种刑嶂鴤€(gè)小食盒,已經(jīng)走進(jìn)屋內(nèi),見到張青竹,希聲就要把食盒高高舉起:“爹爹,爹爹,這是我給您準(zhǔn)備的。”
“我們希兒真乖?!蓖駥幗舆^食盒,就從里面端出一碗面,并不是這邊人習(xí)慣的海鮮面,而是一碗雞湯面,面上的青菜很不錯(cuò)。
張青竹看了看這青菜:“還是這里好啊,青菜天天都有?!?
“你快些吃吧。”婉寧說著拍了他一下:“我琢磨著,只怕再過會(huì)兒,又該有人來了?!?
婉寧話才剛說完,杏兒就跑進(jìn)來:“大奶奶,文山先生在外面等著,說要和大爺商量事兒?!?
“先喝上幾口湯?!蓖駥幰姀埱嘀穹畔峦刖鸵鋈ィ∷屗堰@湯喝上幾口。熱熱的雞湯,能很暖身子,也能讓張青竹的腿沒有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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